“横竖都是死,我偏就砸了!”
几人合力扑到墙角,抄起手边的药瓶,听令哐啷全砸了出!
陶瓷药瓶撞到了墙上碎裂开来!瓷片四溅!
五颜六色的药粉在空中弥漫起了一股股烟雾。
蜗牛果然被影响了,在原地踌躇着,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还有的吃饱喝足了,原地缩回壳里睡觉。
彭淮中心有忌惮,一时不敢上前,他打手势,已经退出去的灰衣人看不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粉在,也不好开口唤人。
各色各样五药粉飘散在空中,被阳光一照煞是好看,但也影响了视线。
空气中安静下来,只听见一瓶接一瓶的药粉被砸的粉碎。
药瓶总有扔完的时候。
薛龄走到了视角盲区,摸出了周木成给他的棺材钉,握在手里当武器。
借着顶上撒下来阳光一看,棺材钉不是新的,带着土锈和一丝陈年的的腥臭味,是入过土的老东西。
也不知周木成是哪儿来的?
接着纷乱,薛龄把棺材钉尖端在墙上磨了又磨,又尖锐不少。
这里乱成这样,天师还没过来,必然有重要的事情缠身,要趁着他没过来之前,把这个彭淮中解决掉。
捉螃蟹得先治住钳子。
薛龄矮下身来,顺着空中的一丝凉风,能缓上一口气,勉强能看清众人的脚踝和衣摆。
破破烂烂的是被捉来的良民,穿戴整齐、履袜精致的是彭淮中。
很快薛龄就找到了彭淮中。
他正贴在靠近内里的甬道口,新鲜清新的空气就是从那传来的。
偷袭的第一击最重要,必须重创!
薛龄踮着脚尖,迈着鸭子步,飞快的接近彭淮中,手上的棺材钉还刻意沾了点蜗牛壳上的粘液。
这可比蜗牛吐出来的那些,腐蚀性更高。
心跳如鼓,薛龄屏着呼吸,肺都憋痛了,终于摸到了彭淮中脚边。
他全副身心都在放药瓶的角落,眼里的杀意汹涌,那都是他辛辛苦苦找来,天师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
棺材钉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直接捅进了彭淮中的脚踝!
“啊!”彭淮中惨叫一声,身形不稳,挥刀就要砍向薛龄的头顶!
刀锋如惊电!
薛龄一个侧滑,躲开头顶的刀刃,右手紧接着奋力往外一挑,就挑断了他的脚筋!
顺势往上一撩,又破开了彭淮中小腿上的肌肉。
彭淮中痛叫着,吸入了不少药粉,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温热的血溅在手背上,和旁人没什么区别。
看来歹毒、阴狠如彭淮中,也不过是寻常人,只是心黑烂肺都用在了害人上面。
薛龄忍着不适,迅速补刀,不过三寸长的棺材钉,迅速在彭淮中身上开出了几个洞。
大腿、肋下、胸膛、肩膀。
棺材钉上的蜗牛粘液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彭淮中身上被腐蚀出一个个大洞,他躺在地上哀嚎。
结果沾染上了更多的蜗牛粘液,很快血肉就化成了水溶进了地上。
“你这样的人,血也是热的……”薛龄窝在甬道里,极速换气。
忽然,背后有一道温热气息靠近,有人!
薛龄猛的回头,对上了天师的视线。
两个人都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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