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龄不紧不慢的他吞下肚里的枣子威胁:“若不中用,或是敢耍什么花花肠子,你肚中的毒药可就没解药了。”
周木成苦哈哈的应下,“是是是……小人晓得。”
他才不信彭淮中是天师杀的。
姓彭的老东西武功高深莫测,脚不沾泥,高来搞去的,把天师护的眼珠子一样,就是天师最忠心的一条狗,天师平白无故的杀他做什么?
定是这个深藏不露的大人杀了彭淮中,但是周木成不敢说出心中的猜想。
彭淮中那样的狠角色都能弄死,弄死个他算什么?
“那就你在前面带路,去,准备一下,等会就出发。”
“是。”周木成乖觉的很,一头钻进了矿山,去找杨万良他们惯用的鞭子。
辛夷眉心微动,有些不解:“这就是你收买人心的手段?喊打喊杀的,他们就愿意听你的了?”
人心隔肚皮,金银细软收买尚且不可靠,这样喊打喊杀的,又怎么能换回忠心呢?
她是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手下或是敬畏她的战绩,或是惧怕她背后的辛家。
新官上任,虽然顺畅,但也有些寡淡,始终不能确认哪些人是真的忠心堪用,哪些人是阴奉阳违的做戏。
薛龄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
也不急着跟她一一说明,转而说起了假扮山中人的事情:“他们找上山的箱笼独特,都藏在山中,顺着坟堆里的甬道一路进去,就在密室里了。”
辛夷招招手,钱老四拖着天师,又颠儿颠儿的跑过来听命。
“钱老四,你带人去里面把密室里的东西都抬出来,一件都不能少了。”
“是。”钱老四还以为能听见什么旁的轶事,没想到是正经差事,一时还有些失落。
“钱老哥,那密室里打碎了不少毒药,千万小心行事。”
钱老四浑身腱子肉一颤,正色起来:“好,我一定吩咐他们仔细些。”
眼看薛龄和辛夷开始着手处理差事,程锦荣带着崔平虎回来了。
“多些崔老哥的袖箭,才能制住这个天师。”薛龄亲和有礼的把袖箭还给了崔平虎。
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比程锦荣都多了一分亲厚。
“嘿,你小子可以啊,我说看你眼熟呢,原来是你!短短几天,精进了这么多,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哪里,不过是初生牛犊,全凭一腔热血罢了,不比崔老哥,如此险境还敢做先锋。”薛龄稍稍一捧,崔平虎很是受用。
短短几分钟,辛夷亲眼看着薛龄前后应对了三拨人,这些人对他或是畏惧、或是感激、或是亲厚。
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上不卑不亢,对下不欺压威逼。
嬉笑怒骂、嗔痴怒怨这些情绪,用的顺当又丝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刻意。
“此间事了,我们也该收拾收拾下山去了,青阳城那么多的百姓还需要安置呢,何时启程为好啊?”
程锦荣还惦记着匆匆见过一面的杜老将军,想要即刻赶回城西大营弄得清楚。
“青阳城的百姓,都被李守备被接去了历城照看,一时半会儿倒是不必忧心,若有要事,你们先下山去吧。”
人多眼杂,辛夷没有提及刚才说到的计划。
只是,事有赶巧,钱老四连拖带拽的搬出了天师密室里的箱笼。
“参领,看看,是这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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