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狗他们五个哭丧着脸。
不情不愿的走在了最前面。
土匪强盗给官兵开道。
钱老四趴在象奴背上的矮榻上,乐的直打嗝。
这种小事,辛夷不会放在心上,看着这三面包抄的地形,暗地里提高了警惕。
贵公子牵了一匹老马,跟在最后,他一路拉着个脸,看到这一幕后,记恨上了钱老四和薛龄两个人。
转而又恨起了象奴。
他气的暗自磨牙:“好啊,还敢跟我说买的是天下第一忠仆,让人家把眼睛一捂,耳朵一骗,就换了主人忠心!”
一行人加起来总有两百来号人。
队伍在官道上拉成了一条长龙。
又转过一个弯的时候。
走在最前面的那五个,突然和大部队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山林里还有弓弦拉响的声音。
薛龄立刻策马上前。
这五个土匪强盗钻进深山野林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钱老四都被这几个蠢货气笑了,“嘿,小兔崽子敢在爷爷面前耍花招!”
他挥着板斧就要冲进老林去捉人。
“钱老哥,稍安勿躁,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钱老四看着薛龄一脸的坏笑,登时来了精神:“怎么?薛老哥有好法子?”
“慈父严母,慈母严父,严宽并济,才能让他们迷途知返,总要给人一个机会吧。”
薛龄嘿嘿一笑,“先给他们一次机会,总得走走流程,先‘招安’一次。”
辛夷没想到薛龄现如今办事竟然也讲究起来。
一时之间还有一些意外。
虽说有些迂腐,但再怎么说,也比之前的随心所欲,胡作非为,要好得多。
“吴才德,来,当一回朝廷的招安使。”
吴才德一开始有些意外,听薛龄耳语几句之后,顿时笑得眉开眼笑。
“好好好!我记下了,保管办好!”
吴才德和徐伏虎两个人顺着赖狗他们留下的痕迹,追的比逃的还快。
赖狗五人在林间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原本想费些弓箭,杀几个官兵,好逃跑。”
“没想到,这下反而不用暴露,轻松可以跑掉。”
“哇哈哈哈哈……”
徐伏虎耳朵一动,顺着传来的声音,立刻辨认出了方向,追了过去。
吴才德满脑子只有薛龄说的三个字,招安使。
越想,嘴角翘的越厉害。
按了按怀里的小竹筒,要不是急着赶路,差点笑出声来。
赖狗五人带着枷锁跑不快,很快就被徐伏虎他们追上了。
吴才德和徐伏虎远远坠在他们五人身后,并没有上前捉人。
赖狗活像是偷了煤油的老鼠精,七拐八拐的,一直绕到了山上的寨子里。
辛夷他们在官道上原地休整。
薛龄带着黄皮子大仙儿开路,直奔土匪强盗的山寨而来。
吴才德算了算时辰,估摸着薛龄快要到了,就大摇大摆的上前去踹寨门。
“来人,招安!”
赖狗他们几个刚进山寨,还没坐稳,就听见吴才德那趾高气扬的声音。
一时间,他们还以为是幻觉。
“赖狗哥,不能吧!你听到没,该不会是我出现幻觉了吧?”
“怎么回事儿!青天白日总不可能是撞见鬼了吧……”
山寨里的老大秋疙瘩,听见吴才德猛踹山门的消息,一时之间还拿不清他的虚实了。
“你的意思是说:朝廷这次派来诏安的就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他还敢这么嚣张,他凭什么呀?”
前来报信儿的小弟拍胸脯子保证:“老大,我亲眼看到的!”
“还有啊,我总觉得有点不对,赖狗他们前脚刚回来,后脚朝廷的招安使就到了,这该不会是故意在害咱们吧?”
“赖狗他们五个都是带着枷锁镣铐回来的,还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
秋疙瘩,得名于他超乎常人的身材。
头大肩宽身子小,就跟秋天的萝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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