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疙瘩的脑子快,“小毛蛋,不管三七二十一,你先去把赖狗他们几个给我绑了。”
“然后再去打探一下,门前那什么玩意儿招安使的虚实。”
吴才德踹门踹的脚都累了,还不见有人出来。
脑筋一转,干脆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赖狗,你出来!我看着你躲进去的!”
“土匪!强盗!你出来!老子是招安使!”
“缩头乌龟王八蛋,看到招安使还不出来拜见!”
秋疙瘩气的头发倒立,提着砍柴刀就要冲出去杀了吴才德。
“什么东西!你敢来叫我的门!”
小毛蛋死死抱住秋疙瘩的大腿,“老大,老大,他就一个人竟敢这么猖狂,背后必然有埋伏,咱们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呀。”
秋疙瘩有火在心口难开,气的话都说不顺了:“去去去,把那什么和尚庙的癞狗给我提过来,我倒要问问他这是玩的什么花样!”
“哎,得嘞,我这就去!”
赖狗五人还在找斧子砍枷锁呢,就连斧子带枷锁,和人一块被提到了秋疙瘩面前。\
“毛哥,蛋哥,慢点慢点儿,我脖子上带着这东西呢!”
小毛蛋一听就不乐意:“什么蛋哥!你他娘的不会啰嗦,就把那眼儿夹住!”
拖拖拽拽,一群人到了秋疙瘩的面前。
赖狗刚看见一脸戾气的秋疙瘩,当场就腿软了。
“秋……秋秋老大……”
“秋老大,秋~老大!什么球老大!”秋疙瘩越说越暴躁,刚放下的柴刀又抡了起来:“你他娘舌头捋不直,我给你顺顺!”
“顺!能顺特别顺!秋~老大,您老人家有何吩咐?”赖狗这会儿真是十足的狗腿一模一样。
赖狗一开口,秋疙瘩心里就鬼火冒,一把撕住他的耳朵,把人拽到了窗边。
“来,你给老子好好听一下,这到底什么动静,你惹来了啥人!”
“你们好好的和尚庙不带,跑来我这山旮旯做啥?”
吴才德越骂越有力气,打着官家的明牌去使坏,可太爽了。
“格老子的缩头乌龟,朝廷的招安使都到门口了,居然还敢不见!”
“快叫你婆娘媳妇儿打盆热水来,给爷洗洗脚!”
他是骂的过瘾了,其他听着的人,两股战战,心里没谱。
秋疙瘩因为身材这个难关,已经跑了两个老婆了。
现在都已经成了禁忌话题。
基本就是谁提谁死。
到了这份上,小毛蛋也不敢劝了,缩头缩脑的,躲在一边装鹌鹑。
赖狗没忍住,打了个尿颤,恨不得整个人抽巴成干松针,从这窗子缝里飘出去算了。
秋疙瘩气过了头,反而冷静下来,嗤笑一声,“他娘的,不怕死的送上门来了,难道我还怕送他一程?”
“小毛蛋,叫人,爷爷要大开杀戒了!”
秋疙瘩带了人马打开山寨门,“哪来疯狗,在老子门前撒野!”
“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爷是谁!”
吴才德掏出薛龄给的小竹筒:“看看!看看!好好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举着小竹筒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大约只能看得清是个徽章。
“你们这些山沟里的臭老鼠!爷都大驾光临亲自登门了,你们还不赶紧随我下山,看你们长得这倒霉样子,就知道婆娘媳妇儿也没多好看!”
“你!”秋疙瘩双眼杀意外露。
“你什么你!要是识趣点儿的,早就把你婆娘媳妇叫出来,好好服侍好大爷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你不就是觉得自己长得丑吗?”
吴才德抖啊抖的,吊儿郎的学了三分贵公子的傲气逼人,三分薛龄的真实伤害。
“我懂我懂,家丑不可外扬,行了,就这点儿人了是吧?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这刁民也太少了些,既然人都点好了,这就随我下山吧。”
吴才德歪歪斜斜的在前面带路,故意漏了一个后背的破绽。
秋疙瘩立刻扑了过来,想要背后偷袭活活砍死吴才德。
吴才德佯装脚下一滑,瞬时间惨叫划破长空:“好啊你,居然敢殴招安使!哎呦!哎呦!”
“什么狗屁的招安使,我看你是找屎吃!”
“你不但殴打招安使,你还敢当众辱骂招安使,辱骂朝廷!”吴才德看似落了下风,在满地胡乱打滚。
实际就一点土渣渣沾身,他并没有受到大大伤。
秋疙瘩已经气疯了,口不择言:“老子就骂了!就打了,怎么了!你有本事报官来抓我!”
成了!
吴才德窃喜的大喊道:“土匪强盗杀招安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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