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暗处的薛龄和徐伏虎立刻从天而降。
“大胆!何人竟敢如此放肆,殴打招安使!”
刚还活蹦乱跳到处闪躲的吴才德,看到了薛龄和黄皮子大仙儿的身影。
立刻像是咸鱼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
“哎呦喂,土匪打死招安使啦……”
“强盗杀人啦!”
薛龄慢悠悠的走到跟前儿。
就像是路过的邻居老大爷:“诸位,今儿个好热闹啊,你们在庆祝嘛?”
秋疙瘩还在状况之外,一头的雾水:“你又是打哪冒出来的疯狗?”
“没得事做,就去河坝里头敲脑壳!”小毛蛋跳出来,挡在了秋疙瘩前面。
“少出来丢人现眼!你穿得破衣烂衫,还敢说自己是官老爷!”
“也不怕笑掉大牙!”
山寨里的土匪们个个哈哈大笑。
“天晴下雨点脑壳——憨包出来丢人咯!”
薛龄立刻翻脸:“好啊,你们不但辱骂、殴打招安使,还辱骂朝廷命官!”
“给脸不要脸!”
“……”秋疙瘩心头那叫一个郁闷,难不成他今儿出门没看日子?
遇上的都是成群结队出来的疯狗!
“不是,你们都哪儿来的啊?敢闯我秋疙瘩的寨门乱哇哇,老子活剐了你们!”
秋疙瘩挥着砍柴刀,哇呀呀,怪叫着冲向了薛龄。
“老子要割下你的头来当夜壶!”
一看就知道,这个土匪头头光是架势猛,只会耍凶斗狠,半点拳脚功夫都不会的空架子。
外强中干而已。
伤害力可能还没兔妖的小兔崽子大。
薛龄将玄铁长枪掉了个儿,用了三分力气,在秋疙瘩前胸路露出的空门,当胸一点。
秋疙瘩气势汹汹的还在叫骂:“哼!你拿个棍棍点一下,老瞎子点旱烟——瞎几把掇!”
但是下一秒他就被现实打脸了。
还没冲到薛龄跟前呢,胸口一痛,被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击,被打的整个人倒飞出去。
秋疙瘩压根没想到,他手上的砍柴刀,根本够不到薛龄的一根汗毛。
秋疙瘩的手上砍柴刀脱手了,飞转出去,赖狗侧头上的头皮差点都让砍平了。
砍柴刀剁在了众人背后的门板上,刀把儿还在嗡嗡打颤。
“嗷!”
赖狗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
瘫坐在地上,湿润了一大片。
刚还热闹非凡的山寨门前,万籁俱寂。
秋疙瘩喉头冒血腥气,人瘫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小毛蛋壮着胆子跑过来扶他:“大哥,你咋能直挺挺的用腔子撞他的兵器呢!”
“瞎了你的狗眼,哪儿是我去撞的,那明明是他点我!”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分明是自家老大主动撞上了人家的武器,然后被打飞了出来。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朝廷命官,又骂又打的,简直太过分了。”
薛龄抱怨着,提着长枪慢慢逼近。
秋疙瘩装死不成,一骨碌翻身起来,拼了命的往山寨里跑:“关门!关门!快关门!”
老大也好,小弟也罢。
一个个跟见了活阎王一样。
脚底抹油,屁股冒烟,一口气跑进山寨里面,把大门死死的封了起来。
赖狗他们五个带着枷锁没站稳,被慌乱的人都挤翻了,倒在地上,差点没被踩死。
说是山寨大门,其实就是碗口粗细的树干钉了一排,勉强搭成一个门。
薛龄都懒得出手。
“大黄,去,给我把门啃开!”
黄皮子大仙窝在草丛里有些犹豫,上一次它咬牢笼上的木楔子,门牙到现在还在晃荡。
“加一块!”
“来啦~”黄皮子大仙耳朵一抖,闪电一样窜了出来,徐伏虎差点没拉住它。
没一会儿,这简易的山寨大门就被啃得七零八落。
准确来说是,还不到十秒,
秋疙瘩站在高楼上,眼睁睁看着薛龄招手叫出了一只巨大无比的妖兽。
整个世界都幻灭了。
“……天菩萨,你要搞哪样嘛!”
“烧香拜佛没少过,你就不能保佑一下我?”
薛龄一人一枪,长驱直入,既不烧也不抢,抡起枪杆子,就是打和砸。
“辱骂朝廷命官,殴打招安使!”
“你们简直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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