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刚刚还因为亲情而柔软怀念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该死的陈盼盼怎么敢的啊?!
拿别人的东西拿成了顺理成章,别人自己去拿还成了对不起她?
有病就去治好吗,别出来恶心人,什么玩意儿。
她没有去开门,毕竟她现在身娇体软的,身体素质跟常年干惯了家务活又上了两三个月工的陈盼盼没法比。
阮念念想过用自己受伤再逼陈盼盼一把,或者让她直接狗急跳墙。
想想又觉得不妥。
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在她看来弥足珍贵。
万一陈盼盼发疯直接把她弄死了她就得不偿失了。
她只能等,等知青们回来,或者等裴大嫂过来。
只是门外的动静却并没有停止。
陈盼盼见阮念念不开门,已经变拍为砸了。
她声嘶力竭地在门外嚎:“阮念念,你他妈给我开门!你他妈的臭婊子,断我退路,看我不弄死你!”
为了一封信,居然疯成这样子,陈盼盼是彻底不打算哄她回心转意了吗?
还是说,她就那么有信心,不管她做什么,但凡放低身姿道个歉哭一哭,阮念念就会原谅她?
此时的阮念念心里只剩下庆幸。
还好她没开门,还好她没去赌。
看陈盼盼现在的精神状态,她但凡敢出这个门,就是生死难料,说不定门外的陈盼盼现在手里正拿着一把刀等她开门呢。
门外正疯狂着的陈盼盼见阮念念躲在里面不出来,气得用力锤了一下门,而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她肯定没这么容易放弃。
阮念念走到门边,将桌子使劲拖到门后,抵住门,又搬了些比较重的东西放在门后边。
抬头看了看窗子,她有些庆幸,这个房间的窗子很高,陈盼盼爬不进来,就算进得来,她也能有反击的机会。
过了一会,陈盼盼又回来了。
“阮念念,我再问你一遍,你不开门是吧?”
当她傻?开门干嘛?开门等着被你这个疯子锤?
阮念念手里握着一把断了条腿的木椅子,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想着陈盼盼要是把门撞开进来了,她也可以直接一椅子把人打倒。
这张椅子搬进来的时候就在里面了,当时她还嫌弃这椅子断了条腿没什么用还占地方,不如劈了当柴烧。
被裴大嫂给拦了下来,裴大嫂看这个椅子做工还行,说回头让裴大哥绑根木头上去还能用,就暂时留着了。
隔着一扇门,阮念念心里有了莫大的底气,出言挑衅道,“陈盼弟,信是我家里人写给我的,钱也是我家里人寄给我的,你仗着我的信任,每个人把信给藏了,钱也少给我几十块,你以为我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吗?今天你要是敢砸开这个门,我就敢以偷窃罪送你进班房!”
“好好好,阮念念,你个臭婊子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说什么把我当亲姐妹,亲姐妹用你几块钱怎么了?”
“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不来惹我,我还能放你一马,你偏偏要把我最后的路都绝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陈盼盼说着,举起手中的榔头疯狂地砸阮念念的房门。
一边砸还一边说:“只要你死了,那些就都是我的了,你去死!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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