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盼盼的真面目。
如阮爸爸说的那样,是一条阴狠的毒蛇。
阮念念苦笑一声,她还想着从小到大跟阮爸爸唱反调,这次她会听他的,隐忍下来,伺机而动。
谁让这疯婆子比想象中的还疯呢。
她大概是想着以后每个月都偷偷把阮念念的信截胡了,这样她在这里就衣食无忧了,还不用打着借钱的名义从阮念念手里抠钱出来。
敲击的动静越来越大,阮念念握着手里的独脚椅子,有点紧张。
又过了一会,房门摇摇欲坠,这空置许久的房间门早就被蚂蚁蛀得差不多了,并不能算结实。
要不是门后的东西挡着,房门可能早就倒下来了。
随着一声巨大的“嘭”声响起,房门一半倒塌在屋里的桌子上,门外突然出现裴大嫂的喊声:“你在干什么?!”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陈盼盼手里还拿着“武器”呢。
裴大嫂随手抄起一把扫帚就冲着陈盼盼打去。
陈盼盼这时候也不甘示弱,举着榔头就要敲裴大嫂的头。
她这是想杀人灭口啊!
肯定是因为之前裴大嫂帮忙要债的事,她就把裴大嫂给记恨上了。
裴大嫂拿的扫帚长,占了点优势,但禁不住陈盼盼不怕痛一样的打法。
她握着榔头没有章法地一阵敲击,裴大嫂手里的扫帚就七零八落了,眼看着就要被榔头打中。
阮念念终于移开了抵着房门的桌子,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榔头马上就要落在裴大嫂的头上,她举起椅子就朝陈盼盼的后脑勺敲了过去。
椅子砸到陈盼盼的后脑勺,声音很是沉重,陈盼盼应声倒地,但还没有晕。
“杀了!把你们都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大喊着,挥舞着榔头又要爬起来,阮念念赶紧又给了她一下,这下她就彻底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裴大嫂一脚把陈盼盼手里的榔头踹飞了出去,哆嗦着手去探她的鼻息。
“俺滴娘嘞!还好没死,吓死俺了,她该不会是疯了吧?”
话音刚落,倒在地上的陈盼盼突然暴起咬住了裴大嫂的手腕。
来不及收回手腕的裴大嫂痛呼出声,“哎哟!奶奶个熊滴!个小七直!你还咬人!俺弄死你个王八羔子!”
裴大嫂扬起另一只手,大巴掌就往陈盼盼头上拍了起来。
任凭妯娌两人怎么打她挠她,她就是不放嘴,大有一种要扯下一块肉来的意思。
“弟妹,快去找细爷爷,就说陈盼盼发狗颠了。”
“哎,我马上去。”
阮念念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知青点,向着离知青点最近的牛棚跑去。
边跑边喊:“细爷爷,救命啊!陈知青发狗癫了,咬着裴大嫂的手不松口,等下就要咬脖子啦!”
一路喊到牛棚,裴老头手里拿着个小榔头就出来了,一起出来的还有今天在牛棚上工的老张婶子。
老张婶子手里拿了块脏脏的布块,也不知道干啥用的,跟着阮念念和裴老头就往知青点跑,嘴巴还打着颤:“咋滴啦?真发狗癫啊?那不得了,得快些,发狗癫能咬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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