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放满了东西,铁箱子侧倒在地上,有一面的铁皮上有弹孔,是刚才候洋开枪射中的。
我的目光落在女孩子身上,女孩子除了脑袋和两条小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
全是刀削的痕迹,有人用刀把女孩子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了下来。
我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指着箱子看向草三,希望他解释一下。
草三站在帐篷门口没有进来,也没看向箱子,声音虚弱泛力,“异食癖。”
异食癖?
通古博今的教授有异食癖?
从情感上我是不信的,和教授认识有好几年了。
我们公司打捞出奇怪的东西都会联系他,他也给我们上过课,讲解在水下如何避险。
哪些生物有哪些特性,哪些鱼有毒还会咬人.....
我没有办法把风趣幽默的教授和一个吃人-肉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理智来说,这应该是真的。
前天晚上我去教授房间拿东西,他嘴角沾着粉色的碎沫以及阳台上露出的一双女人脚。
当时我是往风流韵事上想的,没想到他是.....
我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试探了一下女孩子脉搏。
确定她已经死了,不过她的身体还有余温。
这说明她在不久前还活着。
我无法想象她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是感到解脱还是依然在求救?
一念至此,有一股浓烈的悲伤情绪在我心底蔓延。
我见过很多死人,她带给我的冲击力很大。
花一样的年纪里遇到变态的人,她该有多绝望,多无助。
我忽感到喉咙里的痒意加重,无论我怎么吞咽口水都没有办法把这股痒意压下去。
只有不停的咳嗽,咳嗽得胃里翻江倒海,跑出帐篷后呕吐不止。
只到把胃里东西全部吐光,喉咙间的痒意才减轻。
再回到帐篷,听到候洋用独有的轻蔑语气说,“世上没有所谓的异食癖,有的只是自己想而已。呵.....”
我忽想到草二,看向草三问,“草二不会也是?”
他们几人从医院回来,说不记得有草二这个人了。
这种行为本就诡异。
草三摇摇头,“那天中午,我偶尔发现草二在教授的病房里,和教授发生争吵。到晚上,教授让我们所有人出院,我就没看到草二。”
我又问,“你记得草二,他们几个为什么说不记得草二了?是装的还是真的?”
草三说,“他们是不是装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教授还是医学心理学三级教授。”
这句话我听明白了,教授懂心理学,或许还懂催眠,他让其它几人把草二忘记了。
我又想到另一个不寒而栗的问题,“草一和花二的失踪和教授有关?”
又一想不可能,我们刚在这里扎营就出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草三也摇摇头,“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
候洋把铁箱子扶好,让我把女孩子的尸体装进箱子里,盖上箱盖说,“沈哥,这里的事不该我们管。明天一早,一切交给有关部门,我们回家。”
我愕然不已,“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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