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的顶头上司在前面出头,他们怎么肯后退,立刻都涌上前去怼上了江瑞,他们虽然是文人,可是眼中的那些犀利劲,却不比那些武将更弱,更何况他们的不少人比江瑞的品级更高,只吓得那些刑部的吏员们不断向后退缩!
江瑞连忙赶过来,急急地道:“大人,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不过是杜西川和张卫年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们故意安排人搞一场刺杀,既可以挟恩图报,让两位大人不好意思审你们,又可以趁机杀死大祭司,让他的秘密永远都埋藏起来。”
张卫年立时反驳道:“胡说八道,这个大祭司天天就在关押乃蛮人的瓮城门口跪着,根本没有人理他,如果想要杀他,随便找个乃蛮人就可以杀掉他,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你们钦差的面,搞一场暗杀吗?”
江瑞道:“那是你们不知道大祭司掌握着你们的犯罪证据,现在你们发现了,就赶紧杀人灭口,难道不是吗?”
杜西川呵呵冷笑:“江大人,大祭司向凉州投降的第一天,就跟我们的俞大人报告说我与乃蛮人勾结,整个凉州城都知道,如果我想杀他,至少有十几种让他死去而查不出任何痕迹,更不会牵扯到我的方法,绝不需要等到今天!
甚至我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只要让人透露出一点点想要弄死他的意思,瓮城中的那些乃蛮人便会想办法弄死他,这一个月中,我医治了那么多的乃蛮人,没收过一文钱的诊金,多的是人愿意干这件事!”
这话说得有些霸道,也说得有些无理,但是并没有人反驳,即使在左迁之和史可策的眼中,大祭司也不过是一个投降的异族蛮夷,一个没有气节的异族蛮夷,弄死就弄死了,谁也不会当回事。
若是他们为了一个蛮夷的生死指责自己大渊人,说不定会被世人指责是卖国贼,实在划不来。
只有江瑞不在乎这些,反而立时道:“那是因为俞大人保护严格,你根本找不到动手的机会?”
“保护?”杜西川冷笑更甚,“你问问凉州卫的士兵,问问俞大人的那些亲卫,这一个月来,俞大人走出过客栈吗?去过关押乃蛮人的瓮城吗?派过兵去瓮城守卫吗?他是怎么保护的?我每天去瓮城给乃蛮人看病的时候,他派人跟着了吗?”
江瑞一句话也答不出来,俞不凡的那些亲卫或转头或低头,全装听不见。
“还有!”杜西川略顿了顿,继续道,“你可知道这个大祭司称呼俞大人是什么吗?”
“是什么?”江瑞下意识问道。
“主人!”杜西川强调道,“大祭司从投降开始,就称俞千户大人是主人,说自己是俞千户的一条狗,整个凉州城都知道俞千户因为觊觎我的未婚妻,一直在跟我作对,他通过捏造事实,想要诬陷我与乃蛮人勾结,这个事情整个凉州也都知道,现在,你还觉得这个大祭司的话有几分可信?”
江瑞立时道:“那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现在大祭司已死,当然是你想说什么便是什么?”
杜西川指指在士兵圈外的那些凉州卫的士兵,包括俞不凡的那些亲卫,说道:“当日的情况,这里有许多的士兵都曾见证,我是否说谎,大人可以一一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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