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木邵衡再不愿搭理老太君半句,绕过她,一脸怒容地拂袖而去。
这时,老太君又踉踉跄跄追了出去,扯住木邵衡的衣袖哭道:
“儿啊,你全然忘了当年的芍侧妃了吗?”
“是那个贱女人害得咱们母子苦了十几年啊。蝶衣是她的女儿,不该得到报应吗?”
闻言,木邵衡脚步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来,盯住老太君:“所以,母妃,你打一开始就知道表弟是什么货色,却故意要将蝶衣许配给他?”
“是!”老太君一脸倔强道:“母债女偿,有何不可?”
“当年,咱们母子被芍侧妃压制得多苦啊,其女就该得到报应!”
“凭什么还要给蝶衣嫁个好婆家,找个好男人?”
就该哪个男人差,就送给哪个当媳妇!
傅玉舒赶来时,恰好听到了这些对话,吓得她再不敢前进一步,麻溜地找了棵粗壮的大树藏匿起来。
木邵衡小时候的经历,傅玉舒断断续续听他提起过好几次,确实……不怎么幸福,蛮可怜的。
可芍侧妃是芍侧妃,蝶衣是蝶衣啊。
蝶衣出生第一日就被下人掉了包,流落在民间,一天生母的福都没享受过啊。
她出嫁时,却要被翻旧账,对蝶衣……多不公平。
思及此,傅玉舒微微捏紧了帕子,忍不住为蝶衣捏了把汗。
说实话,蝶衣下半辈子的幸福,完全拿捏在木邵衡手里……
傅玉舒正揪心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木邵衡平静的声音:
“母妃,芍侧妃……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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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八岁那年,调皮捣蛋,一个脚滑摔进了莲花湖,还是路过的芍侧妃及时发现,并派遣侍卫把我给捞了上来……”
“若没有她,儿子早淹死了。认真算起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正因为这份情,父王去世,芍侧妃殉情后,木邵衡才会力排众议将她的女儿(当年那个假郡主,木紫棠)养在身边亲手带大。
也正因为此,得知蝶衣是真郡主,木邵衡才会不介意她的戏子身份,第一时间让她认祖归宗,善待于她。
若没有当年的救命之恩,说实话,木邵衡绝不会善待仇人之女的。
今时今日,木邵衡依然清晰地记得,八岁那年,当他浑身湿漉漉地打捞上岸时,已经冻得快没知觉了,是芍侧妃及时解下她的披风裹在了他身上。
还把紫铜暖炉塞进了他怀里。
当年,芍侧妃看他的那个眼神,充满了慈爱。
仿佛是在看她自个的孩子。
傅玉舒听见这些话,猛地松了口气,她知道蝶衣下半生的幸福……稳了。
可老太君听见这些话,却狂躁得像头母老虎,头上的短发一根一根立了起来,整个儿炸了毛。
神情异常激动地吼了起来:
“什么,你居然被那个贱人救过?”
“母妃怎么教导你的,不许靠近她半分!你居然还接受她的救助?”
“宁死也不能啊!”
“骨气呢,你的骨气呢?”
老太君狂躁得双眼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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