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理成亲自迎出中堂,接了秦浩进来。
严格意义来说,秦浩不算是张理成的人,秦浩今年近六十岁,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就是吏部的司务厅郎中,几十年间都没有离开吏部,慢慢的一步步的爬到了这个位置,当选吏部尚书的时候,秦浩还是给张理成送了一份厚礼,张理成当时手上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争夺这个位置,所以就顺水推舟的没有刻意为难他,事后秦浩又补上了一份重礼,并登门拜谢,两人的关系至此后来往还算密切,张理成有什么事情和秦浩说,秦浩也尽量会给足面子,这样一来,张理成理所当然的认为秦浩是自己人了。
两人落座,张理成和蔼的问道:“秦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这是有什么要紧事?”
秦浩急忙摆摆手:“太傅大人说笑了,下官能有什么要紧事,只是一点小事拿不定主意,想来请教太傅。”
:“秦大人客气了,你我同朝为官,有事说出来一起商议商议,怎么当得起请教二字呢。有事请直说罢。”
秦浩斟酌着放慢语速说:“太傅大人,这个章永鸣启用一事,是否可以推后些日子?”
:“哦,秦大人是何意思?”张理成脸上略有不悦。
:“太傅大人,下官是这样想的,大人您也知道,南方现在局势及其紧张,湘水城已被乱军拿下,叛军势大,平武一地危在旦夕,若此刻启用章永鸣,现如今兼任城令的邓辉,守备军都尉刘惜军二人心中必然慌乱,若是引发平武城动荡,此举得不偿失啊。”
张理成脸色阴沉了下来:“莫非你也知道其二人有不轨之心?”
:“不不不,太傅大人多虑了,下官的意思是担心如果章永鸣这时候出仕,唯恐令平武城官员们私下里多有顾虑。邓辉和刘惜军的威信全无,对平武城安危有弊无利啊。”秦浩站起身来深深作揖。
张理成不悦的说:“秦大人,邓辉与刘惜军二人本有陷害朝廷忠臣之罪,本应缉捕归案,我正想与你商量,是否有人选可以取代他们二人。”
秦浩大惊失色:“太傅大人,此刻平武境内乱匪横行,当是熟悉此地之人才能平乱剿匪,确保平武一地不失。平武之地距金陵不远,正是看护南方大门的要地,此地可万万不能出了意外。太傅大人三思啊。”
:“哈哈,我大夏朝的安危,莫非只系于邓,刘二人身上?此二人敢陷害同僚,还有多少大事隐瞒?章永鸣说,平武民乱,就是邓辉和刘惜军的阴谋,借镇压民乱为由,暴敛强征民财,竟有百万之多,刘惜军趁机大肆征召军士,打造军械,囤积粮草,此二人必然早有异心。此等罪人,秦大人还要为其辩解?”张理成轻描淡写的说道。
秦浩脸色大变:“太傅大人何出此言?平武境内年初水灾,章永鸣作为一城城令毫无作为,遂引发民乱,这事情早在几个月前刘惜军就已经禀告朝廷,故此陛下才遣寇其年大人前往巡查,章永鸣在此期间为了灭口引发后来的事情,这些事寇大人回来不也是意义禀告了吗,怎么能说是邓辉与刘惜军勾结,陷害同僚?更别提私自扩军,屯粮这种株连九族的事,岂能因章永鸣一家之言而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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