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理成端坐的身子缓缓放松靠在椅背上,神情平淡的说:“莫非你觉得这是章永鸣的诬告?不光章永鸣,平武城内也有官员悄悄来报,说刘惜军借故剿匪,将七成守备军带出平武城,这才导致了荡平军乱匪借机攻打平武,而刘惜军才回到平武城下对荡平军不闻不问,纵容荡平军从容撤退,并出诡计占取湘水城,刘惜军又借口湘水城匪军势大,大肆扩军战备,这一整个事件看下来,刘惜军和荡平乱匪都获利颇丰,若说两者之间没有勾结,怎能如此默契?”
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口茶,张理成继续说:“另外为了平定南方乱局,昨日我与兵部尚书黄大人商议了一下,将遣两万黑甲骑与内武禁卫军三万前往征讨湘水城乱军,征讨结束,大军撤离之际,朝廷会派钦差亲自去平武城,将邓辉刘惜军及其党羽一网打尽,押解回京,查明其乱意。平武城的守备都尉,将交由黄大人举荐的兵部高居正担任。正好你来了,这件事也通告你一声。此事希望秦大人严守秘密,不要说了出去,引发事端。”
秦浩面无人色的坐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张理成为了维护章永鸣,居然胆敢把事情做的如此决绝,如此这般,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也罢,如果黑甲骑和内武禁卫军能够一举平息南方匪乱,稳定大夏朝的秩序,那其中个别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原来太傅大人心系南方危局,早有解决方案,下官深感佩服。”秦浩言不由衷的说道,心里却暗自腹诽,自己是吏部尚书,这来来回回几个人的任命居然都没有人和自己商议,事到临了才和自己说一声,真是大权在握,专断独行。
张理成老奸巨猾,看出秦浩隐隐有些不喜,淡淡的说道:“秦大人,陛下身子有恙,我等臣子必须主动为陛下看护好这大夏朝的万里江山,有时候偶尔心急,做事失了礼数,望秦大人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多多见谅,莫要怪罪。”
秦浩起身,一脸诚恳:“太傅大人忧国忧民,鞠躬尽瘁,正是我等效仿的榜样,岂甘言罪。”
:“不过既然如此,不如章永鸣之事先暂时搁置一段日子,待南方万事平定,再依照太傅大人的意思操办,不然未免会打草惊蛇,另生异端。”
:“嗯,秦大人此言有理。”张理成稍一思索,就答应下来:“那就先搁置一段时间,反正秦大人日后也不会反对的,对吧?”
秦浩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太傅大人,既如此,下官告退了。”
张理成懒洋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挥挥手:“秦大人慢走。”
秦浩弯腰告退,转过身去,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张理成现在做的事情,那是失了礼数?那是失了朝廷的规矩与章程。一言堂,一言堂,大夏的朝堂,成了他的一言堂。
张理成越发的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看来,传言里说的那些,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坐上轿子,秦浩闭上眼睛,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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