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氛围突然就变得惶惶不安起来,岳山川的稽密司像疯狗一样的开始四处抓人咬人,偌大的官场,似乎变成了狩猎场,官员们是猎物,稽密司是猎人,几日内,就有几十名官员被稽密司请了去。
在朝堂上,弹劾稽密司岳山川的折子雪花一样飘上张理成的案牍,却就无声无息,了无音讯,张理成的态度,可见一斑。
官员们人人自危,又不得已更多的合纵连横,以为自保,又为此成了结党营私的新罪名,张理成这次下了狠手,但凡与其政见略有不合的人物,都心有戚戚,不胜惶恐。
刘惜军的亲兵队安然回到平武,还带来了一个叫做于冰婷的女子,杜川找了机会,把她和刘惜军的关系说了清楚,这让孙燚更加怀疑刘惜军去金陵的目的,刘惜军做人虽然又阴险又极端,却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爽快性格,而这个于冰婷,就像是一个无言的答案。
金陵发生的事情,远在平武的孙燚每日都能接到各种情报,独自当家作主,孙燚潜移默化的开始思考更深更长远的问题。比如现在,若是刘惜军回不来了,平武军将何去何从。
:“启禀大人,江白求见。”林全栋从门外走进来。
孙燚点头:“进来吧。他进来通报什么,啥时候他这么规矩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现在可是平武军的主心骨,撑天梁,该有的规矩,必须要有了。”江白大步走进来,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这一段日子,江白全心全意的致力于发展属于平武军自己的谍报系统,类似于稽密司的机构,以稽密司的老人做为骨架,在秀山县招募的新人为基础,再加上明阁的情报支持,成立了一个新的谍报机构,起名叫做“春风厅”
名字是孙燚起的,众人一致反对,这名字一点杀气腾腾的感觉都没有,哪里会有震慑力,偏偏孙燚一意孤行,不叫这个名字就不给批银子,最后在他的金钱攻势下,众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之后孙燚说的话,倒是让人耳目一新:“这种谍报机构行的都是阴暗之事,再起一个凶气太足的名字,有违天合,不如用一个温暖点的名字,给他赋予生生不息的希望。”
沈墨和张山虎成了手里的左膀右臂。
自从晓旭的事情发生后,张山虎一夜之间就变得更为成熟稳重,甚至隐约有了稽密司老人才有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这是一种感觉,是对身边人的无形戒备。
江白的跳脱性格,也开始有了一些改变,人生际遇多变,安西城又有了心爱姑娘的牵挂,江白开始进入稳重的三十七岁。
:“哪里的事?有话快说,看不见我忙的屁滚尿流吗?”孙燚都不接江白的话,他的眼里,这都是自己的手足兄弟,规矩太多,碍手碍脚的烦人。
:“粗俗。”江白能守的规矩看起来并不多。
:“舞阳城,近卫军撤了。说是要撤回安庆城驻防,嗯,防着我们呢。”
孙燚不以为然:“这不是正常的吗?还有呢?海运码头搞定了没有?”
:“海运码头到尾声了,收拢了两家手里还算比较干净的大户,还有两家手里沾染的血腥太重,准备下狠手收拾他们,不过现在他们太警惕,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海运码头是我们拿下舞阳城最主要的收获,一是可观船舶税,第二呢,那里要成为我们的水师基地,壮大水军,别忘了曲先生说的,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海上力量。”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