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张巨树的眼睛就盯着高德胜,不曾移动。
钱营正似乎受到轻视,站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到张巨树面前,他比张巨树还高半个头,也是虎背熊腰,微微低头,眼神阴狠:“签生死状?”
:“都行。”张巨树语气平淡。
高德胜微微有些恼:“步兵还是骑兵?时间呢?”
:“都行。”
:“三日后,辰时,步卒肉搏。生死自负,输赢自担。”高德胜放下手,一只耳朵红肿透亮。
:“行!告辞!”张巨树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张巨树离开,军帐里的三个人一时无声。
沉寂片刻,高德胜语气不悦的问到:“你们俩,谁出人。”
:“我出!”钱营正猛地站起身来:“将军,我亲自带五百弟兄上。”
高桥摇头,浑厚的声音格外慎重:“高旅旗,我们不能自作主张,这事要禀告高将军,让将军定夺,将军要是让我们自己解决,我们才好自己挑选五百精兵。这是打仗,不是打架!我们不能输。”
高德胜略微思索:“高桥说的是。来人,备马,我立刻去县里见高旺将军。”
听张巨树回报,孙燚嘿嘿的笑了,笑的阴险:“肉搏?看来他们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行了,张巨树,活交给你们了,不光要赢,还得赢得轻松,秋风扫落叶,摧枯拉朽。”
张巨树大声应道:“明白。”
:“哎呀,大肚哥不会埋怨我喧宾夺主,抢了他的风头吧?”孙燚摩挲着胡茬子,故作姿态。
小柱子搂着卢大狗:“怎么样,咱哥够意思吧,告诉你,咱兄弟,就没有吃亏的一说。”
卢大狗瞪着一双狗眼:“老子怕给李砚惹事,要不然,老子早就带着血旗军血洗了他们。”
:“就是就是,大狗也成熟了,会为兄弟们考虑了。”
孙燚笑呵呵地安慰卢大狗:“大狗哥,其实有事自己解决不了,就要说出来,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你身边可是有这么多弟兄呢。”
三日转瞬即过。
约定的战场上,林全栋早早选好了一处视野最佳的位置,点了一个炉子,炉子上烧着水,一张桌子,桌子沏着茶,摆放着一些干果小吃。
孙燚几人一脸悠闲,这是看热闹来了。
四百亲兵阵列于前,懒懒散散,有人打着赤膊,有人还缩在厚厚的棉甲里,有人伸胳膊踢腿做着活动,有人在边上笑话他一本正经装的不行。
:“啧啧啧,阿蛮哥,你瞧瞧你的亲兵营,队形散乱,军纪松懈,你这副帅御下不严啊。”
:“有道理,一会他们打完了,你去帮我训斥训斥他们。”孙燚甚是赞同小柱子的说法。
对面观战的,至少有两千人马,人马森然,一片肃杀。
高旺骑着马,站在队伍中间,神色有些古怪:“他们就来这点人?”
高德胜也有些不解:“莫非他们怕输了没面子?”
高旺扭头看着高德胜一眼:“我他妈就喜欢你这不要脸的自信。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赢。看清楚,那个队伍不到五百人,那是副帅自己的亲兵营。我听说满编是八百,死来死去,从来没有满员过。”
高德胜的脸比这灰暗天地还要灰暗。
高旺把注意力放在战场一边那几个坐着喝茶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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