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昼川行色匆匆走进御书房,夏炽制止他跪拜的动作:“古大人,有事说事,进了御书房,无需跪拜。”
:“陛下,赵谦大人的儿子,赵贵妃的哥哥,赵温良,和骁勇候的夫人柳笑颜闹了矛盾,被骁勇候的夫人斩断了一只手。”
夏炽眼神一厉:“嗯?”
:“具体事由,说是孙夫人和张铁柱将军的夫人带孩子们出门游玩,小孩子与赵温良的公子发生争执,小孩子打闹而已。结果赵温良出手抽了孙乐一巴掌,孙夫人和张夫人上前制止,赵温良见夫人们貌美,说了些混账话,被孙夫人抽了一记耳光,赵温良恼羞成怒,吩咐护卫动手,结果差点伤了孙夫人手里的孙喜,孙夫人大怒,抢的一剑,怒斩其右手。”古昼川三言两语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盘托出。
“现在呢?”
古昼川道:“赵温良看了医生,在家休养,孙夫人回了侯府。刑部的人守在侯府门口。并不敢闯入。”
:“嗯,这事你给我盯好就成,任何参与此事的人,都给我记好了。”夏炽有些头大,又无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古昼川离开,小宝子引着高山枝和赵谦进了御书房,才进来,赵谦就哀嚎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在太后的授意下,陛下又娶了赵谦的女儿赵雅倩,赵雅倩也争气,入宫三个月就怀了身孕,太后本来就喜欢她,现在更是当做宝贝一样。
于是赵谦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春风得意,正逐渐成为朝堂中炙手可热的明日之星,即使尚书高山枝,现在对其也是客客气气,毕竟他还也年轻,五十来岁,可以预见他的未来会有多强势。
夏炽瞟了赵谦一眼,又瞟了高山枝一眼:“赵大人,起来说话,小宝子,扶赵大人起来,赵大人可有什么委屈?”
赵谦跪倒在地死活不起来,哀声道:“陛下,犬子在街上因琐事与骁勇候夫人起了争执,骁勇候夫人持剑伤人,断了犬子一条胳膊,犬子流血不止,数度昏厥,奄奄一息,臣请陛下为臣做主,捉拿凶犯,以正国法。”
:“哦?天下脚下,京畿重地,还有如此无法无天之事?高尚书,你们刑部执管天下律法,此事可有结论?”
高山枝低着头,眼神明晦不定,整件事他已经问的清楚,说起来既荒唐,又似乎是天意如此,故意让赵谦撞上骁勇候,这下才真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自己最好的办法就应该是明哲保身,只是他也明白,这件事与刑部有关,自己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
高山枝自己很清楚,陛下不可能拿了骁勇侯的夫人柳笑颜,那可是二品诰命夫人,全大夏也没有几人,又是工部尚书柳行舟的女儿。
而且,骁勇侯那人极端护短的性子,你要真是动他家人,把柳笑颜关押起来,他可是真的有可能红了眼,杀你全家的狠人。
但是更重要的事,赵谦现在是皇家国戚,关系到皇家的颜面,也就是关系到陛下的颜面,通俗点说,陛下的大舅子被人在闹市区砍了一只手,几乎丧命,陛下不加惩戒,颜面上也过不去。
毕竟,皇家血脉单薄,能称的上皇亲国戚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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