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鹅店里也就六只半的烧鹅,半只送入孙燚和黄安闲的桌子上,剩下六份给三百个壮汉,人均一口。
孙燚又安排人去最好的饭馆里买了几个菜,黄安闲矜持与孙燚劝酒,那咽喉时不时动弹一下,不知道馋成什么样子。
黄安闲端起酒杯:“来,阿蛮,第一次来固始县,我敬你一杯。”
孙燚举杯与黄安闲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黄安闲放下酒杯:“今日我就借花献佛了,请。。”
:“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孙燚刚刚客气一句,黄安闲立马接上:“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伸手直接抓起一大块烧鹅腿塞进嘴里,那腮帮子鼓了起来,眼珠子也鼓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哇~~~~好吃,真是好吃。”
黄安闲不知道多久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还是没有正经吃过一顿好吃的饭菜,一桌子接风洗尘的菜,他自己连吃带喝几乎干掉一半,最后一杯酒咽下去,才长呼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发出丝毫没有风度的一声感慨:“舒服,舒服啊。。。。”
:“黄安闲,你是演给我看的吗?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县的大老爷,能馋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就不信了呢?”孙燚瞧着黄安闲那不争气的样子,委实有点想不通。
:“朝廷批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经过各路损耗,到我手里,就只有一百万两,而且每次都姗姗来迟,你以为我和你装啊?我特么在工地上吃那个饭吃了半个月了。我每月的俸禄全补贴进去了,我媳妇私房钱都拿出来了,你不信?老子有账可查。”
孙燚哪里肯信:“你特么贪污了吧,朝廷里还有人敢坑你的钱?坑你就是坑我,他们有那么大胆子?何况你爹还在位置上呢。”
:“你瞧,你瞧,你自己说是。。还在位置上。这不就是明白的行将朽木,被架空了嘛。他这一帮子老臣子都该换人了,谁还在乎他的感受。”黄安闲吃饱了饭,精神放松,说起话来,也是懒洋洋的懒得掩饰。
:“老子还年轻,这个船厂是老子要造的,朝廷大人们不知道吗?我的银子也有人敢扣?吃了豹子胆了。行啊,等我回京,我再慢慢和他们理论。”孙燚慢条斯理的吃着烤鹅,语气温和,却掩藏不住心里怒气。
黄安闲打了一个饱嗝:“别闹,不要每次回京都要喊打喊杀的,树敌太多,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再者说,这些都是规矩,以前老大帅在边军的时候,不也是从来都不能领到全额粮饷?有七成就不错了。”
孙燚笑了,黄安闲的关心说的那么随意,却能听出一番真心。
:“哼,我和他们闹什么?你给我个名单,瞧我怎么收拾这些大人们舞阳码头的买卖。惹急了我,我特么搞几艘海盗船,天天就去抢他家的货。”
黄安闲自然不会把孙燚的话太当真,不过这个家伙逼急眼了,啥事都能做得出来:“诶,你这主意不错,抢货就算了,他家的买卖在你手上掌控着,刁难刁难他们,总不是难事。老子不快活,你就别让他们快活。”
孙燚嘿嘿笑:“读书人果然都是一肚子坏水。。”
:“瞧你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这次剿灭海盗,有成效?这是赶着回去给陛下报喜的?有多少缴获?施舍施舍我一些呗?”
孙燚失落地摇头:“没有啥缴获,海盗还是不够成气候,没找到什么值钱货,银子也就缴获几万两现银,还不够我奖赏兄弟们的。”
:“我听说在浩瀚大海,要找到海盗,很难?”
说起打仗,孙燚立马来了精神:“何止是难,在大海上找一艘船,和找一根针没有区别。”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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