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和婧婧姐姐说谢谢没有?”一旁整理刚买来的东西的若母扭头看见自家儿子已经接过了曾婧递过来的草莓味小蛋糕。
“谢谢婧婧姐姐~”
“不客气”曾婧rua了一把若瓷圆嘟嘟的脸蛋,心想果然像极了水果冻一样qq弹弹的软糯。
余光扫了一眼出去又进来此刻默不作声坐在旁边空病床上的若父,正在闭着眼睛,双手自然搭在腹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想搭理人。
若瓷吃完蛋糕被若母强制擦干净手和嘴巴上的蛋糕屑之后,又跑到许挚面前像只开屏的孔雀。
许挚看着面前眼睛像极了若晚的小孩,疑惑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就扑进许挚怀里,爬上膝盖小手作嘘状,小胖脸凑到许挚耳边说悄悄话,眼珠子还溜溜的直转。
“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你可别想骗我哦~我虽然小,但是我可看见你一直看着我姐姐,眼神和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哼~”
“嗯”许挚看了眼面前人小鬼大的若瓷,准确看了一眼像极了若晚眼睛的眼睛,他还挺好奇,他知道后会怎么做?
“悄悄告诉你,我爸爸妈妈他们现在不会同意让姐姐谈恋爱的,我姐姐从小都听爸爸妈妈的话,我猜我姐姐现在还没有和你在一起~”若瓷傲娇的挑了一眼许挚,随即眼神突然变忧伤,这眼神的转变奥斯卡欠他座小金人奖,“我也知道,姐姐在家并不开心,妈妈说他们都是为她好,可是姐姐老是偷偷躲被窝哭,还有姐姐现在不是睡着了对不对?因为在家一点点声音姐姐都会醒,可我来的时候那样吵闹她,她都不醒。”
许挚哑然不知怎么回答这个小机灵鬼,听着瓷宝口中的阿若一股不由而来的闷压着他,他也害怕阿若自己放弃了自己,不想醒过来。
“瓷崽,怎么爬哥哥身上去了,快下来。”
“好叭~”若瓷听见妈妈说的,就哼唧哼唧滑下来去她身边帮忙了。
曾婧看见若瓷爬上许挚身上的时候,还惊讶又担心许挚会把他扔下来,毕竟据胡卜了解说许挚有洁癖,平时在宿舍他桌子上不脏都要用消毒湿巾擦一遍,他说有一次张昱的袜子随手一抛刚好掉落在许挚桌子上,更刚好许挚推门进来,他当时在打游戏,突然感觉宿舍好冷,他以为张昱那傻缺大冷天说热又开低空调,刚摘掉耳机准备说躺床上死鱼瘫样哼歌的张昱,感觉身后一道阴影扭头便是许挚一身低气压站在门口盯着某处,顺着视线看过去差点惊叫,张昱的袜子很有个性的躺在许挚的桌子上,后续张昱找来84消毒水擦了十遍他的桌子,还被许挚扔进实验室一个月,出来的时候胡卜差点没认出张昱。别人握他手,他就跟被瘟神碰了一样非得去背后消个毒,还好不是当人家面消毒,不然非得面色难看的想要揍他一顿。
但是她们在一起去医院路上听张昱说起晚晚昏倒那天,晚晚躺在雨泊里,身下的地板早已被打湿,经过的脚印带起泥沙混在地板上肮脏不已,当时许挚没有丝毫犹豫在救护车到来,医生检查好基本生命体征要抱上担架的时候,把晚晚帮忙一起抱上去的。
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会把自己所有的尊严和习惯放在你身后。
窗外的风沙沙摇曳树上为数不多的叶子,当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桐市真正的冬天就到了。
若晚昏迷已经五天了,医生检查说炎症指标早在第三天就下去了,接下来醒不醒就看她自己了,这种消极疗法很多时候也会让医生觉得无力,若父因为工作,只待了一天就回去了,临走前,站在床边一言未语地看了良久病床上的若晚,神色复杂地留了钱给若母,带着要回去上学的若瓷离开了。若瓷离开那天哭的鼻涕眼泪混一起直打嗝就是不想走,可是若父还是强硬地拽走了。
曾婧留了几天,自家父母也很强硬地要她回家,说人家妈妈在那,你一直照看像什么话,拗不过自己家爸爸妈妈便回宿舍收拾行李回家了。
若母待了一星期,若父打电话过来说家里的事他搞定不了,让她回来,若晚就请个护工给点钱照顾着。
人生百态世事无常……
若母面露难色地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若晚,自从上次若晚和她谈了那段话她几个晚上没睡,想想她们确实对若晚苛刻又愧疚了些,自小不在身边抚养,到底会一碗水端不平的。家里的事一直都是她在操办,她爸又只负责工作,她爷爷分家之后就一个人在老房子里不管不顾了,逢年过节会过来和他们一起吃一顿团圆饭。若母最后还是请了护工,给了一笔钱嘱托护工好好照看她女儿,这护工看着年纪挺大,做事倒是麻利,性子也是柔和的,每天按时给若晚翻翻身,按摩,擦身啥的,没有任何抱怨面露嫌弃之色,观察了几天,若母便收拾东西回去了。
临走前,她找上刚好来医院的许挚谈了谈。大概内容就是她知道他对阿晚的心思,毕竟她也曾经过来的,她和若父也是自由恋爱,不知怎么迷了眼。她说阿晚现在还小,不懂感情,她对于阿晚交朋友没什么,如果阿晚同意了,她希望许挚能注意分寸,她也不是若父那种封建思想顽固的人,这些天许挚的分寸感与行为举止都让她挺放心满意的……
窗户打开了些,外面的凉风吹打着飘帘,蓝白两层或自由或束缚,自由是随风摇曳,束缚是固定在那。
倒是许挚每天都会来,一来就待一天,或者有事和护工阿姨说一声忙完再回来,护工阿姨看着这小伙子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毕竟有他在,她基本上动手的机会并不多。经常会见他安静地坐在病床边的家属椅上敲击电脑键盘,时不时地看一眼病床上的那个女孩子。
许挚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父也没有说什么,只当是假装看不见,而若母她现在觉得只要她女儿醒过来,阿晚觉得开心,便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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