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在相互怄气吗？”
“没有！”
“没有！”
两孩子异口同声的否认，摇头的方向都是一致的，但表情分明是在赌气。
姜常安抿着嘴把自己的衣摆抽了回来，完全不理姜常平，又转过头看向楚景刃，语气越发可怜起来。
“爹爹，安安自小跟着娘亲长大，从来没有过有爹爹的感觉，村里那帮小孩一直说我和哥哥是没爹的野种，安安也很羡慕人家爹娘进镇给他们小孩带回好吃的糕点。”
似乎是怕楚景刃会拒绝，姜常安抓着楚景刃的手轻轻摇了摇，祈求的表情像是一只小奶狗：“安安也是有爹的孩子了，也想尝尝爹娘一起
买回来的点心……”
姜子清一下子就翻到了记忆里关于两个孩子的画面，她这个亲娘当的一点也不好，似乎是记忆中两孩子的画面，要么就是被她打骂，要么就是关在屋子里饿着，她对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恶毒咒骂。
她心一下子就软了，那些愧疚感层层叠叠的缠绕在心头，伸手摸了摸安安的脑袋，柔声说道：“娘亲去给你买好不好？爹爹现在身体不舒服，等好一点了再带你们来？”
姜常安还不死心，也不理姜子清，只是抓着楚景刃的手，轻轻的晃了晃，满眼的祈求：“爹爹，安安想吃蛋黄酥……”
姜常平皱眉要再开口制止弟弟这有些无理取闹的撒娇，结果坐在对面的楚景刃已经站了起来，弯着腰问两个孩子：“除了蛋黄酥，可还想吃别的？”
留香斋每
日供应的糕点都是限量，蛋黄酥更是供不应求，这个时辰未必还能买到。
“爹爹进去要一份蛋黄酥和一块梅花糕，若是小二说没有了，便换成三块羊奶糕，肯定有的。”
“一份蛋黄酥和一块梅花糕，或者换成三块羊奶糕？”
楚景刃掀开马车帘，回过头跟姜常安确认了一遍，似乎是因为面对孩子，口吻刻意放软了不少。
姜常安点了点头，半个小小的身影隐在昏暗的马车里：“多谢爹爹，多谢娘亲。”
姜子清也跟着跳下了马车，回过头时马车帘已经放下。
马车里就剩下两个孩子，隔着帘子姜子清就听见了“咚”的一声，动静不算大，但两孩子刚刚明显是在闹脾气，姜子清真怕两孩子打起来了。
“走吧。”
姜子清回过头，看见楚景刃站在身后，对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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