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什么把柄在三皇子手上?”
十四娘哼哼两声:“这不是表姐在宫中?三皇子的母妃比表姐高了好几个品级,若是真不要脸面铁了心的要惩治她,也不过是寻个由头的事。”
“孟二那家伙自小和表姐关系不错,要不然表姐与姨母也不能将他送回陇西。”
“但凡换了旁人来,孟二都不会如此束手束脚。也是他倒霉,遇上这么煞星。”
赵妨玉适时替十四娘送去一盏新鲜的荔枝膏水,惋惜道:“言真姐姐在宫中的日子……哎。”
两人换了话题,当天下午,锦衣卫的密信便送到南镇抚司都指挥使——裴严的案头。
裴严升官了,如今是皇帝最为宠信的那一拨。
当这一封信送到原封不动送到皇帝案头时,皇帝盯着裴严看了好一会儿。
“你对她倒是关注。”
裴严立刻跪下诚恳道:“此事并非属下私心,对赵家的监察自赵悯山父辈时便有,只是后面渐渐裁撤,但赵家出了位皇子妃,才又重新添了人手,着重看管。”
怕皇帝不信,裴严又补了一句:“便是三皇子的正妃与侧妃在闺中时,锦衣卫也一应都安排了人手,寻常说话见客,具留存档。”
皇帝哼了一声,没再发作,打开密信,将上面的内容一点点都翻看起来。
三皇子与十四娘的那档子事他早已知晓,但三皇子逼着礼国公家的庶子替他战场厮杀,自己躲在账中一事,令皇帝有些不满。
虽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说法,但三皇子这般,就是实打实的贪生怕死。
三皇子若是只在帐中也就罢了,可锦衣卫的消息中,还报了他在帐中狎妓!
三皇子一离开上京,离谱的事一件接一件,当初赈灾时收受贿赂,皇帝顾念着他的面子,不曾发落,只暗中看管,防止三皇子也如大皇子一般,私自畜兵,谁知这混账玩意儿只长了身下二两肉!
到了陇西不是狎妓,玩弄异族女子,便是强逼世家贵女为妾!
简直荒谬!
当晚,孟言真侍寝,第二日一早,晋位圣旨便送到燕云殿。
钱江平一张褶子脸笑的见牙不见眼,兰叶悄悄塞给钱江平一包银子,钱江平才笑眯眯的说了句:“丹妃娘娘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三皇子报上来的战绩越多,民间越是传唱,皇帝对孟言真便越是心疼。
和人老珠黄的贵妃娘娘相比,鲜嫩的能掐出水,一哭起来如芙蓉泣露,他这个没根儿的太监看了都心疼,更何况皇上?
宫中比孟言真年轻的没她漂亮,比她漂亮的又没她年轻,早已过了花期。
有宠,家中的弟弟又有出息,还有皇帝偶尔升起的一丝愧疚,这愧疚如今是应在孟言真身上,往后等孟言真的儿子会叫人,会走会跳,能抱着皇帝的大腿喊父皇……
那才是礼国公府崛起之时。
如今一切都不过积蓄力道而已。
兰叶没得到准话,但钱江平的态度恭恭敬敬,甚至还有些亲切,这个好一卖,便能说明定然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好事才惠及宫中的孟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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