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张大掌柜是说”
“流云自幼沦落那污糟地界,如今虽是日子好过却早是伤了身子,再者,我朝女官,享朝廷俸禄与当朝文官一样是为国效力非是如后宫一般只伺候官家一人。”
刘氏的面上已然是红了,流云却也是默默上前拉扯住刘氏的手,满面柔和的面上丝毫未有被冒犯的意思看的刘氏也是不由得心里暗暗一松,“是阿婶没见识,你莫要放在心上。前番你与家中和秋儿那处都送了好些物什,如今家中日子好过了你在宫中也不必再”
“时候不早,姑娘若再回,怕是又要多是非。”
“掌柜的所言未错,阿婶,流云这便告辞了。”
作势起身便往里面走的流云面色丝毫未改,眼见张氏一动不动,刘氏心中虽有疑惑,可想起这数年来有关东京城四通八达的暗道小话心中也不免多几分了然。
目光落到跟前只一盘丝毫未动的甜点上,刘氏到底也是没忍住便伸出手打算拿一块放到口中。
毕竟坐了这许久滴米未沾她也属实是饿的紧。
只是,还未等手触碰到其中一点,便是被突如其来一道掌风给生生阻隔,下一刻,还未等张氏有动作,原本还整齐叠在一处的糕饼都尽数散落在地,“此物有毒,便是不入口中,为防有不对,还是莫要接触的好。”仿若从天而降的李三毛话虽是对着刘氏,目光却是落到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孙二娘面上,“孙娘子以为,小子这话,是否有错?”
“你胡”
“世间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李校尉插手不该有的因果,就不怕那居心叵测的,秋后算账?”
“阿叔那边已安置妥当,掌柜的且领着阿婶先过去,小子这处安置妥当了,会亲自至于柳家细说!”
“……”
“阿兄以最会察言观色的本事名满东京,从前小子只以为是阿兄一人之能,却不曾想,是名师出高徒。”
“老娘做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李校尉若是想拉扯老娘去开封府,老妇,也是甘愿。”
“师傅!”
“程哥儿!你不是”
“阿兄且安心,这世上能驱动孙娘子冒着性命危险也要做这龌龊事的主顾,自然非是一般人。三毛便是再傻,也不会上赶着去送命。只是,谋害平民百姓尚且是要偿命,更遑论是朝廷命官,孙娘子还是与小子先走一遭,待到一切事了,小子可以性命起誓,定会将人安然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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