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被绑住,久贵赶紧挣脱,跑到旁边,“久酥,我是你哥,你敢把我送进去!你有这么多钱了,给我一点怎么了?”
陈玉兰语气软道。
“是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有这么多银子,在外面不安全,回家里来住,我和你哥照顾你,这多好啊。”
算盘都崩到脸上了。
钱俊杰翻白眼道:“真是不要脸。”
久酥耸耸肩:“什么银子?我没有银子啊。”
陈玉兰着急道:“怎么会没有呢,你跟陈将军和离,他不是给你了五千两吗?”
“花了。”久酥撩起碎发掖到耳后。
“啥?”两人激动又着急,久贵生气道,“你这个败家玩意,整整五千两,你花哪去了?”
久酥挠挠下巴,思忖着,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我也是第一次有这么多钱,很激动,想要钱生钱,于是就去赌了个两三千,但是输了,要不然你给我去要?”
“输了?你说你去什么赌场!”久贵气红了脸,却也无济于事,他不敢去赌场要,突然,反应过来,“那不是还有两千两吗?”
久酥沉思,早知道说全赌输了。
“饿极了,就又吃了几百两。”
“你个死孩子,这辈子没见过肉?有吃的也不想着你娘家人。”陈玉兰舔了舔嘴,她也想吃,她揪着久酥的胳膊,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期待,“那还有一千多两呢?”
说了吃喝,说了赌,还有……
钱俊杰仰起头,一副他懂的表情,打响指道:“那天,我带着久酥去了花楼,她看中了一个小白脸,可谓一掷千金啊。”
久酥:“……”
显眼包,要你说了?
行,这下子,她吃喝嫖赌全占齐了。
村民不停地憋笑,这理由找的也太蹩脚了,不过,久贵俩人竟然还信了,久贵气急败坏道:“娘病了好几天了,你快给我十两银子!”
陈玉兰骂道:“你在外面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你娘病倒了,都没钱治病,你还有没有良心?”
对于原主的娘。
久酥无感,重男轻女,性格懦弱,总想着从女儿身上薅东西,给儿子补贴,可怜也可悲,她道:“娘生病了?那我得去看看。”
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份,该尽的孝,她会出手。
但也不会圣母地满足原主娘的一切要求。
久贵厌烦道:“不用了,你给银子就好了。”
久酥冷笑一声,她要是给了,那真成傻子了,她虚掩帕子,眼睛顿时红润,哽咽道:“每次我想回家,你都挡着不让,银子给你了不少,可就没见娘的身子好过,刚才还说都是一家人,现在又不让我回去,怎么?难不成,你们为了银子,诅咒娘!”
村民议论纷纷。
无奈之下,久贵只能让久酥跟着他回家,钱俊杰跟在后面,像是个保镖,就算两人想干什么,也干不了。
久家很是破败。
堂屋空旷,只剩下一条能坐的板凳,他们卖了东西补贴家用,听说东西卖没了,就开始卖老婆和女儿了。
赵玉兰不会被卖。
倒是久母心软又胆小,才是最有可能被卖的。
她半蹲在床榻边上,声音渐渐变得刺耳:“娘,您看谁来了,是妹妹回来了。死老婆子,记住了,等会多跟她要点银子,要不然,今晚别想吃饭了!你也别想再看到你亲孙子。”
女人放在破旧被子里的手浑身一颤。
达理可是她的命根子,“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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