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恭敬地给陆宏倒了一杯茶,“是学生见识短浅了。”
陆宏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别贫嘴,快些回去读书用功,若是去了国子监丢了为师的脸面,为师定不饶你!”
张泽得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往上扬。
就连连日待在屋里读书的疲惫都一扫而空,眼里都是笑意。
陆二老爷从下人处得知,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被自己老爹罚了十日的禁足,抚掌大笑。
“这臭小子,总算是有人能收拾了!”
不怪陆二老爷如此作态,实在是他和陆恒这个儿子天生八字不合,无论陆二老爷怎么管教他,或打或骂,陆恒依旧不怕他,还犯事,还是犯事。
半点儿不把他这个老子的话放在心上,也就是自家老爹能管住自己这个儿子。
之前老爷子大多数时候都在荆州书院,他简直叫苦不迭。
“还有一件好事呢,老爷。”陆二夫人一边给陆二老爷斟茶,一边笑着说:“公爹前不久派了人来说,十日后,恒哥儿要和张泽一块儿去国子监读书。”
“国子监?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陆二老爷高兴地站了起来。
对着屋里的丫鬟吩咐,“快去厨房提些好酒好菜来,老爷我要同你们夫人痛饮几杯!”
陆恒这个当事人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国子监读书,还只是以为是自己惹恼了阿爷这才被罚了。
直到十日后他解了禁足,陆二老爷、陆二夫人都帮他收拾好了一应物件,直接将他丢给了陆老爷子。
“阿爷,这是?”陆恒满脸不解,才短短十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即日起,你和泽哥儿一块儿去国子监读书,你们两人不可在国子监里胡闹,要是闹出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宏对着陆恒说了不少告诫的话语,对着张泽,脸上重新浮现笑容,只是简单嘱咐道:“好好读书,若有不长眼的欺负你,你尽管打回去……”
陆恒听了这区别对待的话语,气得差点儿跳脚。
但是,他怂他不敢当着老爷子的面说,要是他敢有异议,只怕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的事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陆恒哭丧着一张脸,木然地跟在张泽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移动,张泽见陆恒从上马车就保持这个状态一动不动。
出言安慰道:“恒兄,你不是同我说族学你早就待腻了,如今能去国子监,不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你说得好听,那是什么地方?国子监!那是我能胡来的地方嘛。”陆恒光是想着,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张泽摇头失笑,“恒兄,国子监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咱们去了国子监没准还能结识几个好友呢!”
“泽弟,你啊就是太单纯了,大哥他们没去国子监之前大家伙都能玩到一块儿。
等大哥他们从国子监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做什么事都要讲规矩……”
陆恒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不停地和张泽吐槽着几个哥哥去国子监回来后的一些行为。
“公子、张公子,国子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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