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郡主并不知道这其中之事,叹道:“瑞王表哥的脾气本就不好,瞧见皇后娘娘摔狠了,怎会不生怒呢。”
尤媃认同地道:“谁说不是呢,说来也是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皇后娘娘和宸贵妃娘娘今晨都出了事呢?”
说罢,尤媃状似无意地睨了林洛翎一眼。
‘假安王’见之,举拳轻咳了两嗓子,冲着七月郡主道:“虞儿,你还是请皇嫂去你殿中小坐闲聊吧,本王自幼久病难治,又是命不久矣之人,难免惹人嫌弃。”
闻言,尤媃脸色顿时一僵,她那话明显是说林洛翎是个不祥之人,这也是来景寿宫之前,皇后娘娘吩咐她的,让后宫纷传林洛翎是不祥之人,如此便能挡了那些乱嚼舌根的太监宫女疯传,她和瑞王对德顺帝要立晋王为太子一事,心生嫉妒。
不想,安王怎么揽在自己身上了?
尤媃忙解释道:“安王殿下怕是误会了,我可……”
她的话还未说完,‘假安王’阖上双目,挥手打断道:“本王疲累不已,还请皇嫂去虞儿殿中小坐。”
哀伤的语调,话锋一转,“林氏,还不去送送皇嫂?”
林洛翎明白‘假安王’故意要将尤媃赶走的原因,故作无奈地朝尤媃福身一礼。
尤媃本想解释清楚,七月郡主挽着她的臂弯,小声道:“二皇嫂还不知道表哥的性子?他每次患疾时,心绪都不佳,有时连我的话都会误会。”
说着,七月郡主便将尤媃拽出了殿。
林洛翎去关殿门时,瞧见尤媃递给‘聋姑姑’一个极其怪异的眼神。
又听七月郡主念叨:“表哥常年被病痛折磨,实在可怜,二皇嫂最是善解人意,别与表哥计较……”
“瞧妹妹说的,只要安王殿下身子能好,就算我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妹妹是不知道,瑞王殿下和晋王殿下性子不同,虽然兄弟相处得和睦,却从未私下关起门来把酒言欢。
瑞王殿下时常叹惋,说:安王殿下的性子,他最是喜欢,若是安王殿下身康体健,便也能有个亲兄弟与他小酌两杯……”
七月郡主和尤媃走远,后面的话,林洛翎并未听真切。
待她刚转过身,‘假安王’便朝她招了招手。
刚走近些,‘假安王’将声音压得极低,林洛翎听得都很是费劲。
‘假安王’道:“一会儿我摔了茶盏,你就哭着跑出去,还记得太后娘娘的正殿在哪儿吗?”
林洛翎颔首道:“记得!”
“你去找石蜜姑姑,就说本王不知因为何事,发了很大的脾气,摔了茶盏,直呼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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