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由苏若揭开的大案将下邳县上至县守下至主簿都牵扯了进去,定州太守刘仪将案情来龙去脉以奏章上达天听,陛下大怒,立刻下旨将陈庶、静慧等一干主犯腰斩于市,其余官员革职流放永不叙用,犯官女眷一律没入教坊,着刑部即刻行刑。
此刻下邳县正是一片腥风血雨,而苏若与柳暮江还在静谧的田庄里安然度日。苏若正窝在柳暮江怀里,听他读着朝廷下发的邸报,听到静慧等人的下场,终于卸下了前世今生压在心口的重负,她在心中默默祷告:“恶人已经伏法,只愿冤魂安息,早日轮回。”
她抬眼看了柳暮江一眼,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激,感激面前的男子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坚定的不离不弃。中伤她的,他便将造谣之人赶出都城;驱逐她的,即便是自己的母亲他也力争到底;迫害她的,哪怕绵延两世的罪孽他也会揪出恶人,斩草除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令苏若心安落意,欢喜绵长。
苏若伸出双臂柔柔地攀住柳暮江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再过两日,我母亲便要嫁给赵乡绅了,不如你我回去观礼,也好令母亲放心。”
柳暮江单手环着苏若的腰,宠溺地笑道:“一切都依娘子,只不过为夫还有一事要问。”边说边加重了放在苏若腰上的手劲。
苏若感到腰间涌上的绵密炙热,只听柳暮江说道:“那日我与定州太守刘仪在云静庵审问陈庶,你就躲在后堂偷看。”
苏若见他说得郑重,还以为是何要紧之事,没想到竟是此事,便不在意地说道:“我也懂得公堂之事我不该偷窥,只是见明心快要临盆了,实在担心,这才在一旁看顾着。”
柳暮江无所谓地一笑:“我不是说这个,只要你高兴,莫说是藏在后堂,就算要堂而皇之在公堂之上听案,也无不可。只是,那日陈庶这厮下身被衙役扒了个精光,这等丑物岂不是也被你看了去?”
苏若见柳暮江面露不虞之色,心下有些发虚,那天的光景她心知自己应当转身回避,可心里头又有几分该死的好奇,再说陈庶这等恶人出丑的场面她怎可不凑热闹,便用手捂着双眼,从指缝里看了个朦胧。
可如今面对柳暮江的隐怒,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实话实说,忙嗔怪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谁稀罕看那个淫棍,我当时早就转身闭眼图个眼前干净了。”边说边不自觉地回想起陈庶那个肥腻松垮的大半个腚,当真是丑陋无比。那时她在后堂看见陈庶鬼哭狼嚎破口大骂又衣不蔽体的模样,心里无比痛快淋漓。
柳暮江看见苏若这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已是明了,他擒住苏若的下颌抬向自己,近在咫尺地凝视着苏若:“娘子似乎说的不是实话。娘子若是不想说,也无妨,不过为夫有的是手段。”说完,覆在苏若腰间的手慢慢向上游走,不轻不重地揉捏轻挠了几下。
苏若腰间的敏感早已被他尽在掌握之中,又麻又痒的触感登时激得苏若一个机灵,她扭来扭去也逃不脱柳暮江的掌控之间,忙唤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不敢欺瞒夫君。”
柳暮江在苏若肋下呵着气地乱挠一通:“还不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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