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眼底冷笑,面上却仿佛极为恼怒,学着苏菡芸挑事时最为常用的义愤填膺状,大声叱道:“想要伤害咱们府中的子嗣的祸根确实得除!”
此言一出,室内之人俱是一惊。
庄玲玉和殷巧巧狐疑地互看一眼,苏佐儒也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大女儿也会有这样大脾气的时候,只有秦茵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呵呵地问道:“那大小姐说说这祸根该如何除呢?”
苏璃月以手托腮,黑亮的眸子转了一圈,愤愤地说道:“自是要赶出去的,便是将她投到官衙,定她个谋财害命之罪也
不为过。”
虽然还闹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庄玲玉也知道此事不能再等了,连忙高声附和道:“大小姐说的对,如今就请老爷下令把孟卿儿扭送到官府,还了咱们府中的平安。”
“二娘怎地今日一直急着让处置五娘?”
苏璃月似是非常吃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捂着樱桃般的小口说道:“您也太心急了些,都不听月儿把话说完。”
“大小姐还要说什么?如今证据确凿,莫非你还能替孟卿儿翻案吗?”庄玲玉眯了眯眼,讽刺道:“若是这样,大小姐又能医人,又能断案,岂不是比老爷的本事还大。”
“我哪有那样的本事,二娘也无须给我扣这高帽子。”
苏璃月怔了怔,面上带了几分红晕,似是也气恼了起来,快走两步冲着苏佐儒屈膝道:“女儿来的路上,碰见了李管家,他说得了下人的举报要去捉拿真正的凶手,让女儿禀报您一声。只是方才女儿着急给四娘安胎,险些将这事忘了,想来李管家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还是您把他叫来解释此事吧,女儿是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罪魁祸首竟不是孟卿儿吗?
想到
宠妾上午声嘶力竭地辩白,苏佐儒的心开始动摇,连忙派人去喊李管家了。在等待的过程中,他见大女儿一直垂着头,似是不高兴,便把庄玲玉好生地训斥了一番。
片刻的功夫,李管家便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启禀老爷,今个午后有一个厨房的小厮跟老奴说亲眼见有人把红花放到了四夫人喝的参汤中,因着老爷一直在这里陪伴四夫人,老奴便斗胆去把那真正的黑心之人给擒了过来。”
苏佐儒猛地拍了下桌子,暴喝道:“那人是谁?你快些把他带上来,我倒要问问苏家哪里对不起他了,竟让他下次毒手,戕害我的子嗣!”
“那人是厨房的一名烧火丫头,但老爷若是要见她,最好还是随老奴去院外。”李管家说着,颇为担心地看了殷巧巧一眼。
殷巧巧本就心虚,眼神闪躲了两下,不悦地说道:“李管家看我做甚?老爷让你带进来你便带进来就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此事与四娘有直接的关系,她是最该知道真相的。”
苏璃月终于抬起了头,莞尔一笑,“既然四娘要求,李管家把人带进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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