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种天儿,女子出门都是打个油纸伞的,伞上画的花花绿绿,楚小姐觉得,语气打把这样的伞,不如在头上顶个花盆出来。
毕竟画上的再栩栩如生,也没有真材实料来的引人注目不是?
沿路打打闹闹,引来不少的注目,楚嫱觉得,这些人一定是被自己跟穆元祈的美貌惊呆了,这才驻足观望。穆元祈却觉得,嫂嫂没事穿个男装,动作还大大咧咧的,丝毫不顾及,许是不少人都觉得他们是断袖了。瞧着那眼中的鄙夷,还是那咂舌的声音,一看就是鄙夷!
不过,这些楚嫱是无所谓了,在她看来,没有那人在的时候,男装,似乎更适合自己。行至花柳街角,前方似乎发生了什么,吵吵嚷嚷的,围了几圈的人。
有热闹楚嫱自然不会错过了。当然,也会拽着穆元祈一同追去。
“元祈,有些热闹一旦错过,后悔终生!”
秉持着这个信念,楚小姐愣是将老不乐意的穆元祈连拉带拽的拽了过去,一边还抱怨着:“臭小子!背着小爷长肉是不是?太过分了,看着一瘦竹竿,这么一拽,才发现,还真他么的沉!
穆元祈顿时委屈了起来,红着眼眶,支吾道:“嫂嫂,元祈在长身体!”
长你妹的身体!长个肉还藏着掖着,跟穆泽羲似得!
脑海中不知为何,就浮现起穆泽羲那精瘦的身材,楚嫱顿时闹了个大脸红,也顾不上嫌弃穆元祈了,垂着脑袋往热闹地儿钻。
“等等,元祈啊,那人,是不是挺像容浅的?”
突然,楚嫱停下脚步,隔着人群,从缝隙中,隐约的看到街上正在与人拉扯的那衣衫褴褛的女子,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但是那身材,依旧姣好,头发凌乱,上面还粘的有泥巴。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容浅?
楚嫱摇了摇头,继续看热闹。
谁知穆元祈认真的看了那人一会后,突然拽住楚嫱,冷冷道:“不是像,而
是,就是容浅!”
穆元祈本不知道容浅给自家嫂嫂下毒的事,可后来听说容浅以此威胁六王同去南夏拿解药,这才明白过来,顿时恨不得将容浅掐的死去活来!
自家嫂嫂这般的人物,是容浅那贱婢能站沾染的么?
喜欢自家六哥,做什么迫害自家嫂嫂?不知道什么叫做爱屋及乌么?愚蠢!
阴招不断,幸好不是她当自己的嫂嫂,否则他穆元祈的人生,怎一个悲惨了得?
穆小王爷的心,顿时冷的跟冰棍似得。
就连楚嫱,都不曾见到过这般的穆元祈,一张脸沉得吓人,透着浓浓的怒气。
“哦~~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楚嫱从未想过,跟容浅的相遇,会是这般。她一袭男装,容浅一身褴褛。心中顿时便畅快了许多,可见着人呐,还是不能做坏事,否则,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楚嫱浅浅一笑,拉着穆元祈钻进了人群里面去,她倒是要瞧瞧,这一代女皇,哦,虽然被灭了国,那就前女皇陛下,这般模样,是要闹出什么新花样。
只见容浅被一个长得如屠户般的男人揪着衣领,正一脸愤怒的骂着什么,各种楚嫱这辈子只听过没说过的肮脏词汇源源不断,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对容浅指指点点。
再看容浅,就跟一朵被拔光了花瓣的秃顶野菊花似得,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突然,穆元祈松开楚嫱,抱着胳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上前去,”喂,这是爷的人,你们快滚!“
那拎着容浅的男人猛地回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一只手指着穆元祈凶巴巴道:“你最好给我滚!这个乞丐偷了老子的钱袋!”
“哦?是么?刚好,她也偷了我的钱袋。”
“那你还拦着老子做甚?”
那男人甚是气愤,揪着容浅的胳膊一用力,本就瘦弱的容浅美人就跟小鸡仔被捏在手里似得,疼的脸色都变了。
见那男人生
气了,穆元祈笑的更是古怪,有些担忧的扫了眼男人,掩唇低声道:“我这不是,怕你打不过这个女人么。”
这话无疑就是煽风点火,本来那男人没想过要将容浅如何了,可听穆元祈这么一讽刺,顿时热血上脑,嘿嘿一笑,朝着身后的人手一挥,怒斥道:“给我上!往死里打!”
容浅的目光一移,恰好与楚嫱冷冷的眼神对上,顿时便变得恶毒狠厉起来,哑着嗓子,怒喊了几句,结果被那些人误以为是骂人的,顿时打的更凶了。
穆元祈转身就拉着楚嫱跑了,这种场面,嫂嫂还是别看的好。但是想了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容浅,心里却又十分不甘。
“嫂嫂,这样,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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