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穆元祈一脸的愤怒,楚嫱顿时就哭笑不得,点了点头,沉吟道:“放心吧,我已经让安大哥去安排了。”
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容浅?这辈子,她就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说起来,还真是觉得好笑,自己竟然两次三番的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还都差点丢了小命。楚小姐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小命,连阎王爷都没收,她容浅倒是着急着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往阎王那送?!
“元祈,这辈子,你会遇见很多人。有喜欢你的,自然也有不喜欢你的。有仗义助你的,也有阴谋害你的,可无论是哪种人,定要记住,给自己留个底线。对你太好的人,或许你会成为他的累赘。害你太深的人,不必刻意报复,也不能不给点教训。但却要明白,也没有人天生就是菩萨,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原谅他。人生,本就是善恶交织,没有绝对。”
穆元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脸的懵逼德行。
楚嫱乐了,嘿,她现在越来越能忽悠人了。
再繁华的地方,都会有一些肮脏不堪入眼的地儿,泸州城内,有一座破庙,地处偏僻,一般少有正经人来。
容浅半
死不活的窝在地上,任由旁边的乞丐在她身上乱来,却不敢反抗,一反抗,连这最后的栖息地儿都没有了。
国破,弃百姓而逃,现在人人听见容浅这名字,都是吐口水,辱骂,她成了过街老鼠,走到哪里被欺凌到哪里。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闭上眼,心中的恨意渐浓,眼角划过两道泪水,很快便划入发髻中。
“姑娘,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突然,一道祥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容浅倏地一下睁开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已经有许久,没人这般对她说过话了。
顿时,容浅就跟掉入深渊的人急切的抓住一根稻草般,哽咽道:“大叔,救,救我……”
那男子怜惜的抚了抚容浅的脑袋,叹气道:“这可怜的孩子,与大叔回家做个闺女可好?”
“好,好。我愿意,愿意!”
许是经历了太多的苦,容浅没有任何的防备,只急切的希望能够摆脱现在的这种命运。她就是那只从梧桐树上跌落下来的凤凰,可悲催的是,这只凤凰,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只披着凤凰羽衣的乌鸦。
那人点点头,扶起容浅,和声道:“走吧,孩子,随我来。”
可这世间,哪来的无缘无故的关心与好,更何况,是对容浅这样的人。
车在泸州城内最是热闹繁华的地方停了下来。这地方,一到夜间,纸醉金迷,笙歌燕舞,好不快活。现在这时辰,姑娘们要么尚在房中歇息,要么便无趣的在花厅聊天打发时间。
容浅一脸惶恐的望着眼前的地,紧张道:“这,这是什么地?”
这还用说,这就是青楼。
泸州城内最乱的青楼。泸州在大圣西南地,靠近蛮族,不时的有些个蛮族的男人成群结队而来,要一位姑娘,去伺候,而往往次日,那姑娘生死皆不论。所以那种姑娘,便是这青楼中,最下贱
的。
容浅被那大叔一拉,拽进了里边去,迎上来的老鸨立马皱了眉头,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道:“哎哟,这小乞丐,打哪来啊这是?真臭!”
容浅的眸色一沉,却不敢发作。
那男人急忙拉着那老鸨,笑嘻嘻的道“你别看她这样,但是我这闺女,你洗白了就晓得了,可是漂亮。你瞧瞧这身段,那帮蛮子,不就喜欢这样的么?”
那老鸨一听,随即盯着容浅仔细的看了看,越看越是满意,“恩,这倒也是。省得那帮蛮子糟蹋了我这的姑娘呢!这丫头,刚好可以陪那些下三滥的货色。”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眼看着生意谈妥,容浅却突然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那男人一把拽了回来,将她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一改之前祥和的嘴脸,“什么人你就别管了,在这,闺女你可要好好听话啊!”
“我不要,不要!救命啊!”
“不要?这还由得了你?来人,先将她洗干净了,再送去那些个蛮子的屋子”
容浅吓得脸都白了,她是女皇,是公主,怎么能,怎么能落户青楼?不能,她不能沦为青楼下贱的女子!
可她越是挣扎,那些龟奴的力气就越大,最后直接拖着她进去了。
那老鸨满意的看着容浅消失的方向,道:“你这闺女,看着倒是个床上好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那些蛮子一起上,还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法。”
“闺女?你还没看出来呢,那不就是南夏的女皇么?今儿一位贵人告诉我这就是南夏女皇,我还真愣了,反正也是白来的,咱这,也不缺她这一个。”
老鸨闻言,从诧异转变为淡定,笑着点头道:“说的也是。”
这一日,泸州城内最乱淡定青楼内,来了个叫做蓉蓉的下贱女子,白日里粗活累活皆是她的,夜间又称为蛮子的泄愤工具,提起这位下贱女子,就连青楼女子,都面露不忍,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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