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排骨应该放上那么一丢丢香菜来点缀啊。”
她在餐桌边绕着圈圈,嘴巴里时而吐出又失望又带着批判的话语。
“姑娘似乎对菜肴很有见解,不妨与本公子分享一二,本公子也好取长补短,也不枉费姑娘一番建议。”
凌山晴本自顾自地嘀咕着,没想到竟被人家酒楼的人听了去,且还被人找了上来,不由有些心虚,干笑了几声,背着手,装模作样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就是这家酒楼的负责人?”
她就是要装的很深沉,深沉到让眼前之人不敢将自己当成一个普通女子来看待。
司泓远一手拿着折扇,拍在另一手手心上,面色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点了点头,“不错,这家酒楼是我们司家的,”话锋一转,“姑娘有什么意见尽管与本公子提。”
眼底略带玩味,司家在容殷县的历史,不说有上百年,少说也有几十年了,司政酒楼也有了十几年的历史了,在容殷县一家独大,哪个不赞司政酒楼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敢提意见的,眼前的额女子还是第一个。
司泓远心中兴致大起,一时也顾不得外面的百姓了,将人往酒楼里面请。
凌山晴背着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还未来得及去看上酒楼内部的布
置,便被入眼的一张桌子吸引了主意力。
桌子没有什么好看的,吸引她注意力的还是桌上的菜肴。
桌上的菜肴与外面摆着的无异,她也没有什么再挑的了,但现下为了证明自己在这方面见解独到,她只得将适才嘀咕的话往大了说。
“你看看这菜,让人看了就没有食欲,这鱼叫什么?”
司泓远不知她是何意,条件反射道:“鲤鱼。”
“没问你这是什么鱼,这道菜叫什么?”语气严厉,凌山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
司泓远被她这一喊,反而回过神来,眼中略带玩味,“糖醋鲤鱼,姑娘还有更好的主意?”
“啧啧”凌山晴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不,这道菜日后便叫鲤鱼跃龙门,并且这鲤鱼要在锅里炸出一个弧度来,要让它看上去好像在飞跃一样,如此,不就真成了鲤鱼跃龙门了。”
她说话时眼睛里闪着亮光,兴致勃勃。不等司泓远回应,便止不住地说下去,“还有你这菜里的青菜,或许它是新鲜的,但看上去就不像新鲜的,谁知道它到底是不是新鲜的,若是能够锁住菜里的水分,便当真是色香味俱全了。”
凌山晴挑完了菜肴,又环顾四周,啧啧了两声,“再看这里的布置,虽不知一般饭馆酒楼可以相比,却也并不完美,将窗户改成落地式固然新鲜,但你想过没有,连个窗帘都没有,炎炎夏日,那坐在窗户边的客人,用餐时还不被烤化了。”
先前的确有过到了夏日窗边便很少有客人的情况,他还当是夏天到了窗边热的缘故,未想到只需要个窗帘遮住光便可。
凌山晴看过大厅中的桌椅摆设,摇了摇头,“窗边若有了窗帘,再装上几个雅座,将雅座制成靠背较高的,客人即身体
舒坦了,还可以挡住前后人的视线,如此一来,在大厅便可以享受到几乎是在雅间才有的待遇,百姓舒坦了,酒楼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一开始凌山晴为了唬住司泓远,装模作样,越说越正经,最后当真皱着好看的眉思考了起来。
“妙!鲤鱼跃龙门,这名字当真是妙。”
司泓远从来没有听说过“鲤鱼跃龙门”那般的做菜方式,更没有见过哪家酒楼是那样的摆设,不由往深处想了想,假如酒楼真按她所说那样来更改……
细想之下,心中竟有些激动。
凌山晴倒没有及时回应他,只摆了摆手。
司泓远眼中兴致越来越浓烈,目光近乎盯在了她身上。见凌山晴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前台上方挂着的菜牌子上,像料到了她有话要说,“姑娘说了这么久,又恰逢午膳的时辰,不如我们边用膳边畅谈,如何?”
现在离午饭的时辰还早,普通人家也都吃过了早饭了,但她赶了个早集,一粒米都还没吃,现下司泓远提出这么好的建议,她自然满口答应。
不得不说,司政酒楼的确大手笔,随便吃个饭都要准备个雅间,雅间内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不过是些死物罢了。
司泓远注意到她留神雅间中物品的摆设,一手摇着折扇,也不恼怒,“姑娘有何见解只管说,若有可取之处,本公子自当听取。”
凌山晴适才还可放心大胆的说,现下要吃人家的东西,不由有些嘴短,“见解谈不上,不过是些个人的想法罢。”
司泓远摇着折扇,脸上写着求知欲,眼底带着兴致,“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凌山晴暗道了一声这人真是奇怪,寻常人听了有人这样挑毛病,恐怕把她赶出去都不为过,他竟一个劲儿的要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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