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爷回去后,心里窝火得很,又被媳妇数落一通,气呼呼地出去寻酒喝。却遇上这一带有名的地痞鲁大,二人一拍即合,一壶酒下肚,宁二爷心里多了个恶毒的主意。
隔天,宁君瑟在院子里闲逛。
见娘亲坐在桂花树下与桃胶抱着坛子分酒,凑过去嗅了嗅,“娘——”
“你这小馋猫,鼻子倒挺灵。”说着,还是给她倒了一小盏,吩咐不许贪杯。
小孩子家长身体,喝多了不好。
况且这桂花酿金贵着。舒氏一年总共酿那么一坛子,初秋第一波桂花开时便酿下,埋在着几十年的老树根下,要喝时取出来
。
“开年就十三了,这么喜欢喝,娘教你酿如何?”
“不要。”宁君瑟皱起小鼻子。
前世在王府的几年,她最想念的东西之一就是母亲的桂花酿。可让她学,她嫌麻烦。要天不亮就起来,桂花带露摘,然后风干,去涩,一层糖一层桂花……光程序就好多道,最难是其中配比掌握。
想想头都大了。
她喜欢凡事都简简单单,搞那么复杂干嘛?况且这一世她有娘亲,可以理直气壮地偷懒。
舒氏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手点了点她翘起的小鼻尖,嗔道:“小懒货。”
指尖上的残酒沾在她鼻子
上,满满都是桂花甜香。宁君瑟吸了两口,见母亲还在往细颈长壶里灌酒,“娘要送人?”
舒氏点头:“给你钱伯母还有亭轩哥哥送去。”
“不是桃胶多嘴,昨儿他们也是真仗义。”桃胶也忍不住夸口。
“噢。”提到陆亭轩,宁君瑟就高兴不起来,嘴嘟得老高。
“桃胶,你把壶拿进去擦擦。”隔了一会儿,舒氏支走桃胶,拉过女儿的手问道:“蓁蓁最近和你亭轩哥哥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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