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看着镜花将糕点全部吃完,这才舒了口气,仔仔细细地给她擦药膏,涂抹伤口。
镜花年级小,在这冷宫里呆的这些个日子被那些疯了的宫妃折磨的不承人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可怜的孩子。”
镜花被药膏刺激的疼痛不堪,却强忍着不肯掉下眼泪来。
“姐姐你真好,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镜花吸溜着鼻涕,一脸认真。
疏影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镜花抱着她,小声道:“姐姐,梅昭仪会死么。”
“我也不知道皇后请了太医。”疏影干巴巴道。
“那,我会死么”
疏影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摸了摸镜花的头,“傻孩子,你怎么会死呢。”
镜花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转,“姐姐,谢谢你。”
疏影实在顶不住镜花的眼神,匆匆告辞。
“我得回去了,我主子看不到我会怀疑的。”
镜花看着她落荒而逃,终是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反正这冷宫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哭声,旁边对这里避之不及,都已经习惯了这鬼哭狼嚎办的声音。
白慎蹲在屋顶,掀开一片砖,看了半天,他不懂女人这种感情,怎么说哭就哭,有人送糕点
,有人关心,还哭?算了还是回去禀告皇上和皇后好了。
端木筝和凌千弋堪堪安寝,听到声音,立刻起身。
端木筝困乏,头痛异常,此时心中微动,这么快有线索了?强忍着头痛和凌千弋起身听白慎汇报。
“你是说,墨生香阁的婢女给冷宫里的小莲的婢女送吃的,颇为亲近?”
凌千弋皱眉眉头,颇为不满,“这算什么情报?继续查!”
白慎还想说什么,被训斥后撇了撇嘴,只好退下,端木筝却不这么认为,小莲的婢女,小莲当初暗害墨儿,被杖毙,她的婢女未必是清白的。
“等一下,继续监视小莲,至于墨生香阁的婢女暂时观望。”
“筝儿?”
端木筝安抚道:“现在是特殊时刻,千弋,只是派个人监视,不会耽误什么,也让我有个心安好不好?”
凌千弋怜爱地摸着她的手,“听你的。”
两人又亲热了一会,安寝了,端木筝见他睡了,揉了揉脑袋,最近头痛的厉害,实在没了精神,但愿此事尽快解决,揪不出下毒之人,总觉得头顶有一把利刃。
墨儿的吃食,还有她自己的吃食现在小心的不能再小心,整个听筝阁都陷入一种迷样的紧张,底下的宫人都不明所以。
墨彰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已经被监视上了,索性没留下证据。
疏影对镜花保留了愧疚之心,墨彰瞪了她一眼。
“你不会心软了吧?”
疏影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墨彰这才放过她,漫不经心道:“记住了吗,毒是镜花下的,她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在梅昭仪毒发的当日,自杀身亡。”
见疏影眼神飘忽不在状态,墨彰拍了她一些,狠狠地说:“听到了没有!”
疏影这才回过神,“啊!是,才人。”
一连几天,疏影都照常给镜花送吃食,每次去都只是聊几句家常。
白慎盯了她们好几天,只看到镜花哭,疏影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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