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竹眉头一皱,道:“又怎么了?”
王谷平道:“你还记得月奴国那个庆泰吗?他刚刚被人发现死在了一条小巷子当中。”
陆风竹心想:这十里坊的事情怎么就没完了!
他叹了口气,道:“带上几个兄弟,我们一起去看看。”
几人来到了庆泰陈尸的地点,巷子口已经围满了人,都在那儿指指点点,好在没人靠近尸体。
陆风竹来到尸体旁,只见庆泰双目圆睁,一脸震惊的表情,浑身上下有好多道口子,致命一刀是从肋下刺入的。
王谷平道:“头儿,你闻到了吗?他身上有股刺鼻的味道。”
陆风竹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桐油的味道。”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那天在香山冢的经历,那时候有人往岛上搬运桐油,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他沿着血迹往巷子里走了一段路,发现地上有很多箭簇,两边的墙上有许多刀划过的痕迹。
王谷平道:“看样子庆泰是被人追杀逃进了这条巷子,追杀他的人不光有刀,而且还拿箭射他,应该不止一个人。”
陆风竹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这样,庆泰他且战且走,身上被划了很多刀,直到…”他一边说,一边往回退,退到了庆泰伏尸的地方,“直到他逃到这里,被人迎面一刀刺进了左肋,这一刀要了他的命,凶手出手之快超过了庆泰的想象。”
王谷平道:“杀他的人肯定是个绝顶高手。”
陆风竹道:“庆泰在月奴国人当中颇有威望,而今他死了,先不管凶手是谁,消息传出去那些胡人很可能会闹事。王四哥,你找人把尸体抬回去,然后通知弟兄们,大家分头去胡人们常出现的地方看着,若是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时间过去了三天,十里坊没发生任何特别的事情,这点让陆风竹大感奇怪,这天晚上他在衙门值班,李时丰领着两名衙役从外头巡视回来,对他说:“头儿,我们一直监视两边的人,没发现什么异常。”
陆风竹道:“西番酒楼里没有动静吗?”
李时丰道:“西番酒楼重新开业了,人来人往很热闹,我和几位弟兄进去探查过,里面的人载歌载舞,欢欣愉悦,似乎没人在乎庆泰的死。”
陆风竹道:“香山冢上有什么异常吗?”
李时丰不解他为何忽然提到香山冢,答道:“花魁大赛日进,按照规矩这几天香山冢是禁止人登上去的。”
“哦,是吗,有这样的规矩。”陆风竹又问:“巴曲禅师这两天做了什么?”
李时丰道:“和往常一样,参加一些宴会,去赌坊赌钱。”
陆风竹又问:“那个和庆泰有过过节的哈勒呢?”
李时丰道:“他这几日天天喝的大醉,喝完之后又哭又笑,整个人好似有些疯癫了。”
陆风竹道:“这倒是有点反常。”
李时丰道:“我们打探过,他和庆泰时常争斗,但两人其实是很好的朋友,好友死了,他有些失态也在情理之中。”
陆风竹道:“月奴国和高昌国的人真的相安无事?”
李时丰道:“确实无人闹事,庆泰的死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这个人跟白死了一样。据说他是因为赌博欠下高利贷无力偿还,所以才被人给杀了,完全是咎由自取。”
陆风竹道:“这点可有确实的证据?”
李时丰道:“那倒没有,只是庆泰好赌确实是人尽皆知的。”
陆风竹道:“庆泰死在这个节骨眼上,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李时丰道:“八成是的,他这样的人仇家多。头儿,这几日十里坊的事情特别多,我们还要整日盯着胡人,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你看。”
陆风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叫弟兄们都撤了吧。接下来我们该好好应付花魁大赛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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