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皇帝怒不可揭,指着跪在地上的盛灼康的鼻子骂道。
本来还顾忌着先皇后的面子,皇帝才会对盛灼康和颜悦色,多加忍耐,李芸芝这件事情不管真相如何,最重要的就是将孩子确定身份,倘若真的是皇家的血脉,将孩子留下即可,这件事情皇帝早就考虑稳当,现在却被盛灼康破坏的干干净净。
“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下的去手,你还有一点人性?我皇家出了你这样的东西,真是大不幸啊!”皇帝似乎不解气,继续怒骂着。
盛灼康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知道现在就算是解释,皇帝也一句都听不进去,现在事情已经明了,李芸芝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下的手,毕竟,那天的闲杂人等也只有他一个人。
盛灼康后悔不已,他去找李芸芝只是为了劝李芸芝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孩子好好活着,他才能够确保自己的安全,现在一尸两命,就算是他想要翻案,也是没有办法。
皇帝看着盛灼康尤为碍眼,这样的畜生,要不是盛灼康平日里还算有些作为,皇帝现在就想
将盛灼康的脑袋砍了,好堵住悠悠众口。
“父皇……”盛灼康不甘心,想为自己辩解一二。
皇帝懒得再跟盛灼康废话,直接喊来了门外的侍卫,“将这个畜生打入大牢,没有我的吩咐,永远都不能放出来!”
盛灼康双手成爪,紧紧地抓住了地板,要是他真的没有机会从大牢里出来,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父皇,这件事情根本不是儿臣做的,儿臣冤枉啊!”盛灼康后悔不已,要不是自己脑子一热,前去找李芸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本以为李芸芝肚子内既然有了自己的孩子,要是自己再去李芸芝面前表现出自己悔恨的意思,凭着女人一向心软的性子,李芸芝多半是会好好保住孩子的。
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只要确保孩子是自己的种,李芸芝的价值也就不大了,大可以用李芸芝产时难产的借口,让众人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说到底,他还是小瞧了李芸芝,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盛灼康走的时候,见李芸芝神情平静,还以为李芸芝想明白了,现在他才明白,这平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而自己倒
霉的日子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来了。
“端王,进去吧。”一招没了权势,连以往恨不得跪在自己面前舔舐自己脚的下贱奴才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盛灼康没有多说什么,顺着那狱卒的力量,踉跄着进入了牢房内,牢房内黑漆漆的,那一扇小窗内只能射进来隐约的光线,勉强让人看清楚牢内的情况。
牢房内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味,盛灼康目光所到的地方,只有干枯的稻草凌乱的铺在地上,墙面上沾着可疑的痕迹,墙角放着一个水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狱卒“哐当”一声将牢门关上,便不再搭理盛灼康,悠哉游哉的走了。
盛灼康原先平淡的眸子,顿时充满了戾气,像是一条阴狠的毒蛇盯着狱卒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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