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记住了,倘若他能出去,必定要这个狱卒生不如死。
牢房内安静的连一滴水低落的声响都能够听见,盛灼康处于这样的环境中,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开始思索李芸芝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芸芝是如何知道她的家人的死跟自己逃脱不了关系的?
这个是最大的疑点,这也就说明一直有人
在盯着自己,李芸芝并非偶然出现在他的身边,而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来找自己的报仇的。
想到这里,连盛灼康都不由得后怕,这李芸芝的隐忍能力实在是令人胆寒,自己夜晚睡在李芸芝身边的时候,说不定,李芸芝那个时候,就在想着如何除去自己了。
李芸芝一家人死去的时候,正是去年的皇家狩猎,那个时候,盛灼康自己正在忙着狩猎的事情,想着如何将盛灼华除去,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对李芸芝的家人动手。
由此可见,那件事情一定是太子做的,既然太子才是真正杀害李家满门的人,李芸芝为何不去找太子报仇,而是找上了自己。
这一点盛灼康非常不明白。
如果现在李芸芝还活着,就能够告诉盛灼康真相,要不是盛灼康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找能人异士辅佐自己,李盛就不会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也就不会被太子的人盯上,更不会发生灭门惨案。
这件事情追根究底,还是要算到盛灼康的头上,没有盛灼康,她李芸芝就永远都是父亲照拂下不谙世事的女子,而不是一个为了报仇,亲手杀
了自己的孩子的可怜之人。
盛灼康屈腿坐在了地上,地牢内的地都是厚重的大理石,冰冰凉凉,直往人的骨子里钻。
说到底,还是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狠绝。
盛灼康坏事做尽,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被人诬陷,盛灼康自嘲的笑了笑,就算众人都将这笔帐算到他的头上又怎么样,只要他能出去,能够登上皇位,这些事情保证连一个小水花都掀不起来。
“喂,吃饭了!”狱卒用盛饭的铁勺敲了敲已经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不屑的看着牢房内的盛灼康。
狱卒从桶里面舀了一勺清的能够见到底的米汤,放在了靠着门边的水桶内。
铁勺刚刚还在铁栏杆上磨蹭了许久,早就沾上不知道多少脏东西。
盛灼康不为所动,就算是他现在已经饿的不行,早上一大早就被皇帝的人抓起来,带到了皇宫,在他还能够撑得住的时候,他并不打算吃这样连猪都不吃的东西,让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再去吃这些,哪里还能够吃的下。
“哟呵,倒是挺有骨气。”狱卒嘲讽了一声,踢了一脚铁门,拖着大铁勺又去了另外一个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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