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真要把孙根富废了,王娟以后可怎么办,毕竟王娟是我秦冲的中学同学,关键时刻,总不能让我帮忙吧。
因此忙又收回了脚
却是孙根富看见秦冲收脚,他还以为秦冲破产穷怕了呢,是害怕他孙根富赖上他,向他要医疗费来着。
孙根富也是年轻气盛,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家门口会挨昔日下属这么个胖揍。
再加上他是老板方家岩的亲表弟,有着皇亲国戚的优越感,因此更想还击了。
因此忽然开骂道:“你特么有种废了我呀,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个狗胆,快给我死去!”说着竟然一拳摆出。
孙根富以为秦冲害怕了不敢还手,这带着报复性质的一拳摆出,那也真够狠的。
谁想秦冲早就等着他了。
秦冲惯于擒拿,随随便便的也只一下,孙根富的手腕就被他捉住了,看样子,好像别烧鸡似的。
“哎哟哟,哎哟哟,哟哟……”
一只胳膊被秦冲拧在背后,直疼的孙根富弯腰咝溜。
“秦冲你踏马的无缘无故干嘛打人,小心我告你。”
“告我?草泥马,你撒尿都撒到人家门缝了,欺负到人家头上,还好意思说告我,我让你告!”
咔嚓一声。
秦冲攥住孙根富的手脖子往上也只是用力一抬,就听孙根富闷哼一声,就感觉整个人快要被拧断了似的,真也就想死死不得,想活活不成。
“秦冲你快放手,哼唷唷,疼死老子了,别忘了,老子曾经是你领导,哟哟,咝咝咝。”
孙根富实在疼的着急,这时只得去搬昔日领导的威风。
不牛叉,或许可以挨的轻一点,可偏偏孙根富不知天高地厚。
秦冲的铁拳爽当绕过孙根富背后,凶凶的一个勾拳,狠狠的兜在孙根富的小肚子上,沉声喝道:“我让你领导!你是谁老子?”未忿难消,忽又抬膝猛抵孙根福尾椎。
这个膝击动作足够损的,凶悍所至,孙根富带着哭腔慨叹:“哎哟哟,哟哟,这回玩完咧。”
依照历史经验,最痛莫过于尾椎骨骨折。
孙根富不知道尾椎骨被秦冲打断了没有,反正他是怀疑断了,疼的差点喊爹。
秦冲根本无视,又是喝道:“那么可怜的娘儿俩,你都忍心欺负,你还是不是人?还没欺负够吗?不吃人粮食的东西!老子打你,就是要你知道欺负老实人的后果,有本事你喊,大声喊啊!”
一想到那时潘小兰被孙根富带到他秦冲屋里糟蹋的情景,秦冲就后悔不迭。
随着后来不知不觉的爱上潘小兰,他更加后悔了,有时候甚至把自己打死的念头都有。
这次撞见孙根富做着畜生级别的坏事,痛恨裹着痛苦,除了想打自己,他更想把孙根富直接废了。
像潘小兰这种嫁到城里的女人,生活在城乡夹缝之间,没有工作,失去了土地,没有经济来源,又丢了安身之所,这么弱势的群体,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孙根富这个龟儿子非得为富不仁,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秦冲忍不住。
秦冲知道,孙根富住这个小区,熟人特别多,做了亏心事,此时如果胡乱喊叫,自取其辱的肯定是他孙根富自己。
他也正是掐中孙根富这个七寸,料定孙根富不敢大声嚷嚷,所以逮着孙根富接着又是一阵痛扁。
秦冲之所以知道孙根富住这个小区,那是因为上次王娟借泰迪狗狗大熊给她青屏的一位朋友,秦冲就是在这里接送的。
不过,这也难怪王娟家那只泰迪那么猛,瞧孙根富这副德性,喂出来的狗能不受影响吗?
秦冲眼里滴着血,也不顾及王娟的面子,更不考虑孙根富跑到方家岩那里告状。
看见孙根富脖子上缠着一条围巾,这时伸手过去试了试,“不错嘛,羊绒的,二车间工人的工资,看来你真扣了不少啊,摘下来!”秦冲命令道。
孙根富一怔,随之身子吓得直发抖,问道:“你,你要它干嘛?”
他以为秦冲会拿围巾勒死他呢,秦冲却是冷冷一笑,“当抹布。刚才你在哪里作的恶,现在就到那里给我擦干净,跟我走!信不信我还想打你?我打!”
望着孙根富犹犹豫豫的孬熊样,秦冲忽然亮起拳头,又是晃了晃。
孙根富也知道不是秦冲的对手,既然已经被打服了,压根他也就没有什么斗志可言了,赖着不走又怕挨揍,所以还是乖乖的随秦冲去了。
“我告诉你孙根富,你已经祸害过潘小兰一次,老天没打雷劈死你,算你捡了个便宜,今后你若再敢欺负她,老天不打雷劈你,我第一个过来亲手劈了你。”
路上,秦冲警告道,孙根富一边走一边点头哈腰,“不敢了,不敢了,秦冲,求你了,你可小点声。”
秦冲冷冷撂音,“哼,做坏事,还怕人听见?”
快要到潘小兰住的地方,秦冲忽然停住脚,“你要是实在不乐意,我叫你老婆王娟来擦,信不信,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信,我信,秦冲兄弟,你说这是碟子,我不敢说碗,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孙根富还想再说废话,秦冲早已经不耐烦了,打断他的话说道:“我不是你兄弟,就你这德行,给我当孙子,我都怕辱没祖宗,快去!”
“好,我去,我去。”孙根富唯唯诺诺。
看见孙根富猫步走向刚才撒尿的地方,秦冲跟进了几步,也就站在离孙根富不远的地方盯着,双臂交叠的抱在胸前,监督,同时防孙根富开溜。
把手伸向脖子上的羊绒围巾,孙根富犹豫了一阵。
这条价值两千多块钱的鄂尔多斯正品,是今年车间副主任的老婆在内蒙旅游时给孙根富带回来的,说是帮孙根富买的,其实是拍马屁的赠送。
抚摩着围巾,无比奇妙的质感让孙根富万难舍得。
可面对秦冲咄咄逼人的强大力量,他根本无法抵挡,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关扯了下来,握成了一团。
“快擦!”
寂静里,又听秦冲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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