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雨,越来越猛烈,似乎要淹没整个城市。
潘小兰也越来越急,再一看秦冲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这时下定决心说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拿出赴汤蹈火的决心,潘小兰也要把药买来,她的手腕还没挣脱秦冲,卧室的灯却是忽然灭了。
潘小兰摸索着走过去撩开窗帘一隙,放眼而望,外边一点灯亮都没有,整个城市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暴雨所致,又像昨夜那样,来了一场不明原因的全城大停电。
带着害怕,潘小兰悄悄退到秦冲身边,可还没坐稳,忽然,闪电之光映在窗帘上。
与灯亮时完全不同,黑暗中,那些光不只可以看见,似乎还可以破窗而入,跟刚才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刚才秦冲吓唬她,谎称打雷了,她还以为隔着厚厚的窗帘,根本看不到什么闪电,谁知道是她错了。
有些事情,一旦超乎想象,想起来难免惊心,如果没有猜错,肯定又是一声惊雷,因此,潘小兰免不了更加害怕,慌忙去找秦冲的手。
秦冲早已在等待。
迎接潘小兰,攥住她的手,他恰恰通过她绵柔的手心获得了她的惊悸的传导。
把潘小兰速速的一带,力量其实一点也不大,潘小兰却是趁机歪倒在他身边。
外边雷电交加,窗户玻璃上,豆大的雨珠还在疯狂的敲打着,屋里的黑暗也在继续,唯一的不同,就是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紧迫。
秦冲的身上还在发烧,烧得滚烫,而潘小兰呢,贴着秦冲的脸,烧的则是她一颗不安的芳心。
黑暗中,就听潘小兰说道:“传说,有一种土方法可以退烧,要不然,咱们试试吧。”
她的呼吸极不均匀,这种方法是她在电视里学的,具体灵不灵,其实只有编剧说了算。
很快,黑暗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潘小兰在脱衣服,秦冲一下子愣住了,没有反对,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等到潘小兰停了下来,还不及数秒,她又搜索着去帮秦冲脱衣服。
“别这样!小兰。”
秦冲想要抬手阻止潘小兰的行动,怎奈好像被上帝点了穴道,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力量抬起胳膊,也只好加重一些语气。
潘小兰颤着声音说道:“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颤音中,知道也有冷的成分。
秦冲生怕潘小兰着凉,就在她努力来钻他的被窝,他把被子往她身上使劲撩了撩,随之便是她风摇树叶的拧动。
别看潘小兰平素不苟言笑,真要动了真情,那也万般柔情似水,而秦冲如火,水与火的纠缠,相生而不克。
可别说,这个土法子还真灵,就在潘小兰身上沁出香汗,秦冲也开始淌汗了,潘小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心想坚持一会,等秦冲发汗以后她务必赶紧收身。
想法是好的,可谁知都是青春爆棚的年龄,干柴遇到烈火,按捺不住时,难免产生误伤。
“不许欺负我!”
黑暗中,潘小兰惊颤着发出警告,就在秦冲强势抵达,矛盾重重的她仍然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情急之下,她忽然咬了一口秦冲的肩膀。
“哎哟!咝……”
秦冲疼的一惊,身子卡住了,又因疼痛而更显兴奋。
刚一想更大的动作,偏巧贴着潘小兰眼角的地方,他猛然触及一片潮湿。
是泪水。
单眼皮美人,一个生活在城市底层的可怜的女人,他的同事,他曾经深爱的女人,他暗暗发过誓,说要永远保护她的,可是,他现在却是扮演着畜生级别的低等动物,把她欺负哭了。
秦冲心里止不住一震,内疚之感随之如皮鞭蘸水向他狠狠抽来。
“对不起,小兰,我,我……”
秦冲疲塌塌的停了下来。
“真的对不起,小兰,我,我不是人!”
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才好,一连串的抱歉,覆盖着他脸上的惭愧,似乎害怕夜的不够黑。
潘小兰小声啜泣着,“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秦冲,是我配不上你。”
接着,她又说:“不管你跟陈艳艳发生了什么,现在你还是大小伙子。而我是什么?我是个离婚的女人,还带着孩子拖着油瓶,跟你不一样的秦冲!
而且,当初孙根富欺负我时,把我带到你眼皮底下糟践我,估计你一辈子也不会忘的,我,我不是什么好女人,根本配不上你的,不值得你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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