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感觉自己运气真好,掏出手机一看,是方家岩打来的。
朱芳走过来了,两个膀子故意摆动着,宽臀奋力向后翘,跟着节奏一扭一扭的。
秦冲选择了无视,脸故意转向一边,手机贴在耳际。
召小红在一旁偷偷微笑着。
朱芳却是故意放慢脚步,她想偷听秦冲说什么,说到底,就是想好好欣赏秦冲挨骂的样子。
秦冲看出了这个坏女人的心思,这时慌忙加快了步子,一边暗道:再这样欺负老子,信不信,老子哪天一生气把你办了。
“哼!”
朱芳不知道秦冲正想虐她,微微仰头哼了一声,水蛇腰随之一扭,有召小红在前边等她,她又不好继续扮演着一个巫婆。
秦冲认为朱芳正在咒他,他也知道朱芳跟方家岩有大腿上的交情,惹是惹不起,躲总躲得起吧?所以说,他就想早点摆脱。
“秦冲,你在公司吗?”
电话里,方家岩的声音极不正常。
“在的,方总,我前天晚上去你家,你家没人,不巧我昨天又发高烧,所以白总惦记的压缩木耳,我没送出去,我向领导郑重检讨,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都要送到你家。”
秦冲一长串的解释,无非想换来方家岩的一次原谅。
方家岩却是很恼怒的语气,带着络绎的颤音嚷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废话了,你速速赶来我家,就是古槐村那个洋楼,快点过来,最好带上捉蛇工具,要快!”
不用问,肯定看到蛇了。
方家岩天生怕蛇,他也知道秦冲是个捉蛇高手,所以命令他速去救驾。
只要不找我麻烦就行。
秦冲暗暗松了一口气,应承的又十分响亮,说道:“好好好,马上到,马上方总。”
可公司里哪有捉蛇工具呢?
秦冲实在想不出来,也顾不得太多,上完厕所,他就开车急急驶向古槐村去了。
昨夜那场暴雨,雨量真够大的,可谓几十年不遇,纵然盛夏雷雨也不至于如此,何况现在还是五月。
夜里,方家岩忙着指挥玖陇农化生产厂区的排涝工作,趁机把积压在公司环保处理池里的几万吨工业废水顺着雨水管网全部偷排了出去。
一直指挥到深夜,回来以后,他又缠着白丽做那等好事,基本上一夜没休息好,天亮晕晕乎乎的就更不想起来了。
天亮以后,快到八点钟,方家岩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上完洗手间,又想到院子里透透气,毕竟雨后的空气好于昨日。
可当他打开客厅门,一个懒腰还没舒完,这时他忽然尖叫起来,“啊呀,天哪,白丽你快起来,快过来看,曹八丹了。”
方家岩一边叫嚷一边慌慌张张跑回卧室,逮住白丽的手紧攥不放。
“怎么个情况?”
白丽被方家岩煞白的脸色登时镇住了。
“你去看看,蛇!”
“蛇?”
白丽跟着大吃一惊。
庭院里有一块铺墁花砖的地方塌陷了下去,有好几条金黄色的小蛇在院子里四处乱爬着,正好被方家岩看到了,吓得他半死不活的。
那些小蛇,想必是从坍塌的地下钻出来的,坍塌处,一辆大奔斜立着身形,前车上翘着射向天空,后轱辘的位置都已经陷进地下了。
车子周围的地面有一道长长的裂缝,其中有一段特别深特别宽,塌陷处积了不少水,有一块坍塌的截面看起来特别大,稍一扫眼,就能看见一块断裂腐朽的棺木。
方家岩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关上了房门,又跑到楼上攥紧白丽的手,想要一味的拼凑胆量,至于塌陷的地方还有什么东西,他根本没敢上前去看。
听说院子塌方,还有好多小蛇出没,白丽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白丽挣扎着爬了起来。
跑过去拉开窗帘,没有看到蛇,她的心里稍微有些踏实,可车子下陷倒是真的,这又心疼那辆一百好几十万的车子。
方家岩赶紧给保镖打电话,叫他速速赶来古槐村,这时,白丽已经穿好了衣服。
夫妻二人跑到厨房,一人握紧笤帚,一人抓起拖把。
白丽要方家岩在前边开路,她则躬腰躲在他身后。
方家岩非常害怕,反身挽住白丽的胳膊,瑟瑟抖抖的,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客厅。
“哪有蛇,竟瞎扯!”
白丽四处张望着。
她也确实没看见什么蛇影。
方家岩带着抖音打赌道:“有,一定有,你再看看,看看啊。”
白丽还是有些不信。
望向方家岩就要吓尿的样子,再加上被方家岩一惊一乍的吵醒,这时更加不高兴了,嚷道:“那,你说说,在哪?到底在哪呀!切,瞧你吓的这个熊样,你还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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