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兰惊的一愣,“我爸救过你?”
秦冲还是兴奋不减,“你爸爸,不,我未来岳父,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潘铁力?”
激动的语无伦次,到最后,他连岳父都给冠名了。
记忆,犹如时钟一样往前拨。
秦冲记得,溺水时,他那条小命是给村长闺女做嫁妆的一个木匠救下的,随后他的父母曾经去村长家找到那个木匠,当面感谢那个木匠师傅,回来时,他听父母说过,那个木匠叫什么铁力来着。
看着潘小兰手机里的照片,秦冲猛然一拍脑门,“对,是潘铁力,我铁力叔!”
救命恩情与肌肤之亲,转瞬之间忽然碰撞到了一起,来于同一个良善之家的父与女,可想而知,秦冲有多惊诧,又有多疯狂,随之,就想好好抱一抱恩公的女儿。
“你可别这样秦冲,你疯啦!这人来车往成百上千双眼珠在看着,以后你还想不想在单位混了?”
潘小兰是被秦冲勒着了,用力挣脱秦冲,拂了拂好看的空气刘海,这时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俊俏的眸子,可又不忘往车外望。
大清早,大家都在赶时间上班那也不假,骑电动车的人,很少有往这里望的,至于那些开车的,有没有人看到秦冲搂她,真就不好讲。
“咋的啦,不喊未来岳父啦?”
平了平心气,潘小兰弯视秦冲,忍不住扑哧一笑道。
秦冲被潘小兰的柔情完全化掉了,嘿嘿傻笑着,幸福之感,真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咋知道我爸名字的呢?”
秦冲这才讲起他小时候溺水被救的事情,那时候,他沉到水底,眼看就要喂大鱼,多亏一位来他村里干活的木工师傅把他救了上来。
事后,秦冲听父母道及那木匠师傅叫铁力,当时他以为铁力是人家的绰号,意思力大无比,就没有往具体名字上去想,更不知道姓什么,
而现在,提起救他性命的恩人尊姓大名,他是满脸的敬重,又因与潘小兰夜里的恩恩爱爱,他当即就想认作岳父了。
“今天晚上,我想请你爸,不,请我岳父喝场酒。”
潘小兰娇嗔地擂了秦冲一下,道声:“不许乱说!”然后又说:“你昨天打过点滴,不能胡乱喝酒的。”
别看潘小兰文化水平不高,她也知道用过哪些药以后不能喝酒。
秦冲说道:“我不喝,看着你爸喝,这样总可以了吧?”
潘小兰当然不信,挑着柳叶眉说道:“瞧你这么兴奋,能管得住嘴吗,这样吧,书橱呢,我先让我爸别忙送给你,一个礼拜后,过了药水持效期,我再叫我爸送给你,到时你们喝醉我也不想管。”
明知秦冲遇到救命恩人一定逃不过一场醉酒,加上父亲潘铁力也好那一口,潘小兰努力找寻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秦冲咂了咂嘴,望着潘小兰严厉小妻子般的样子,也只好无奈的投降了,温存的道声:“听你的,媳妇。”
媳妇两个字,叫得十分亲切,听起来就好像是他秦冲为了报恩似的。
潘小兰却也幸福无比,羞羞的涨红了脸,又故意白了秦冲一眼,道了声:“不理你!”
然后推开车门下车去了,关车门时可又不忘嘱咐道:“开车注意点,可别高兴晕头了,好啦,我走啦。”
声音柔柔热热,完全是昨夜春风满渡的延续。
秦冲舍不得潘小兰离开,可是,路上车水马龙,熟人非常多,还真得注意影响,想了想,他还是忍了又忍,目送潘小兰走远,他也就驱车赶往公司去了。
远远看见公司大门,秦冲一下子心情一落千丈,完全是冰火两重天。
就好像步入一个灰色的世界,这主要因为他搬家引起的风言风语,进了公司,果然看到许多异样的目光。
熊三品,朱芳,孙良财,还有孙根富,老子可被你们害惨了,千军万马,老子只想草泥马!
想到那些捣蛋虫,秦冲恨得压根直痒痒。
点过名以后,秦冲往公司大院一隅的厕所走去,偏巧遇到朱芳和召小红。
朱芳与召小红同一个科室,同属公司后勤部,而且是上下级关系,这种关系,走得近不近,全靠平时怎么去装。
秦冲往厕所方向走着,快到厕所的时候,偏偏召小红和朱芳从女厕走了出来。
冤家路窄的,真也不好躲。
召小红还好说,真要见面,相视一笑,小秘密藏在心里,他不说她出去卖,她不说他半夜开车撞上村头大树,彼此打着掩护,相互间还能加深感情,这一点,秦冲还是可以接受的,可要说跟朱芳打招呼,他还真的不乐意。
制造谣言,挑拨离间,使绊,打小报告,背后捅刀子,在玖陇农化,朱芳这个女人的坏,是出了名的,秦冲身陷流言蜚语的漩涡也有她一份功劳,想要尊敬她,哼,没门!
秦冲想着心里自然十分不爽。
朱芳正跟召小红有说有笑的,看见秦冲,登时可就皱起了眉头。
不单是秦冲和熊三品关系不睦这一个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见到秦冲,作为熊三品的老婆,朱芳除了讨厌还是讨厌。
平时,朱芳见到秦冲恨不得侧着身子走路,喜不喜欢的,肢体上排斥,已经有了深刻的表达。
秦冲也是同感,如此两个彼此十分抵触的人,这一碰面,打招呼还是不打?
打招呼吧,他秦冲对不起自己,不打招呼吧,毕竟朱芳是他顶头上司熊三品的老婆,怎样才能避免尴尬呢?
越走越近,很纠结,很急迫。这时,秦冲真恨不得制造一些手机铃声出来。
可没等他再想下去,手机真的响了,一首《爱你在心口难开》让他无比激动。
艾玛,这谁啊,电话来得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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