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点一心想要炼制青铜器和铁器,可是一来她并不懂矿石,无法勘探,二来部落人少领地小,人手也暂时不够发展冶炼的。
她只能暂时以木石为主,改良农具和耕作方法,把原始农业稍微往前推一推。
肖点运气不错,在野外发现了疑似红薯和土豆的作物,这一季除了种的冬小麦,其他全种上了土豆红薯。
天水部落已经开垦出二十亩左右的耕地,山洞前后土壤肥沃处也种上了蔬菜。
如果长势不错,部落中人基本不必看天吃饭,只靠精心侍弄菜地和农田也能生存。
当珍回过神,才发现打猎和种田的人手一样多了。
肖点还热衷于挖野菜、摘野果、采蘑菇,“唉……怎么没等我体验几天渔猎生活,就进入种田文了……”
相较于肖点的“无所事事”,草花忙得像一只停不下来的陀螺。她先是制出了鞋履,族人开始并不愿意穿,后来渐渐觉出鞋子的好处。
“穿上鞋,也不怕母的脚下河被扎个大窟窿!”
草花的嘴里虽然有几分责怪,可眼里只有满满心疼。巫把捣烂的草药和着草木灰糊在珍脚心,血慢慢止住了。
草花感慨道:“巫懂得真多。”
“巫是离天神最近的人……”
草花想,她也曾离天神那样近。可不论如何近,像是永远隔着一片雾,看不清天神。隔着一道深深的沟壑,无法真正接近天神。
人只能承受天神的喜怒好恶,因为祂的施惠多了几分才能的人,永远不该忘记这力量的来源。
草花和肖点将能教的东西都尽量教给了族人,依靠口述传递着知识。
……
夜里,肖点蹲在地上,从熄灭的火堆里扒出一个烤焦的土豆,热得烫手,随便吹一吹,连皮也不揭就咬了一口。
“对,就是这个味。特别面!”
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就禁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手背上。“好想回家……”
措不及防地,她被搂进一个并不宽厚的怀抱,是草花抱住了她。
草花长的并不合现代人审美,颧骨高嘴唇薄,但是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把火苗都映在眼睛里,也把人印了上去。
草花只是紧紧抱着她,也不说话。
肖点心里却多了安慰。
……
深秋来临,部落倾巢而出狩猎采摘,贴了秋膘的鹿肉最为肥美,山鸡还没来得及咕咕啾两声就被兜头抓住,甚至还猎到了一头狼。
皮毛黑亮,两颗狼眼像是黑曜石。草花把狼牙穿孔做成项链,亲手戴在了云的脖子上。
“希望它能保护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云一手摩挲着这枚打磨光滑的狼牙,另一只手托在腰后。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已经快要临盆。
生育对于女子来说是一场生死劫难。在冬天娩出的孩子,往往也更难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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