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很难不怀疑。
平西侯不过随口一说,可萧暖却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她当然不是平西侯的女儿!
可平西侯凭什么骂她蠢呢?
明明是平西侯太蠢!
堂堂侯爷,手中也有权势,却被一个廷尉府轻易拿捏,名誉扫地,在整个权贵圈子里都抬不起头。
可他居然一点儿反抗精神都没有,不仅没想过造反推翻虞氏皇族,竟然选择了忍气吞声,这般窝囊的活着!
这种人,她看不起!
萧暖嘲讽地说:“那父亲呢,父亲就很聪明吗?”
她不会掩饰情绪,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平西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一个蠢笨如猪的东西,凭什么瞧不起他?
他是不敢造反。
可如今这天下,又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敢造反呢?
不说其他各地驻军和忠于天子的派系,单说长安就有常驻军二十多万,再加上城内御林军、宫中郎卫军、太子亲兵,安国公主的私军,所有人员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十万人。
面对这虎狼一般的三十万大军,他如何反?
师出无名也就罢了。
只怕早上他才造反,正午他就已经被碎尸万段。
而那些抢到了他肢体碎片的人会兴高采烈地挥舞着他们所抢到的东西,让军法官记录他们的功劳,等他的九族皆被诛灭,属于这些人的破天富贵也就来了。
一个祖上因先登之功才发家的平西侯轰然倒下,届时会有许多个因平叛有功而得爵的“平西侯”横空出世。
权势之争,便是如此。
可这些东西,萧暖这般蠢笨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平西侯也懒得再费口舌,他直接下令,“来人,把她绑了,给我带回去!”
若放任这蠢货不管,只怕会给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两名高大的男子上前,不由分说,便粗暴地将萧暖控制了起来。
等郑禹听到动静跑来时,萧暖已经被塞到了马车里面,郑禹立即道:“侯爷,何苦如此啊?”
平西侯淡淡道:“侯府的家事,不劳郑公子费心。”
郑禹一顿,提醒他,“侯爷,我自然没资格插手侯府家事,只是我与令爱之间还有生意未完成……”
“此事,你到府中找本侯即可。”
说罢,平西侯一挥手,一行人迅速就出发了。
郑禹在后面气得跺脚。
你们要走可以,把另一半配方留下啊!
安国公主的工坊都已经正式开工了,而最早发现商机并已经投入大量人力财力物力的他,手中却连一张完整的配方都没有。
何其可笑。
在这么下去,市场都被安国公主霸占了,这制糖生意谁也别想做了!
另一边,回到府中,平西侯便下令,“把她关房子里,锁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给她开门!”
萧暖平静地躺在床上,眼中是冰冷滔天的恨意。
“系统,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一个人呢?”
“不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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