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周民风开放,夫妻感情不和,和离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过那是在民间。
“攘外必先安内,一位官员连治家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又何谈治国,为国效力。”
郁晏宸看见她露出小狐狸似的表情,唇角轻提,捏了她滑嫩的脸颊一把,“聪明。”
“我准备这几日将阮明养外室的事抖出去,让他们过个热闹年,看他们狗咬狗。”
“阮明闹出这样的事,先看倪家如何处理,倪家是阮明的助力,离间了他们关系,说不定不用咱们出手,他自己就完了。”
阮含娇眸光微动,看着虚空出神,“是啊,他若是不做那些缺德事,又有谁能动得了他呢。”
短暂的失神后,她收回目光,看着郁晏宸娇笑道:“晏宸哥哥,你真好。”
听见她夸自己,郁晏宸嘴角快翘到天上去了,拿起酒杯掩住上扬的唇角,饮尽了杯中酒。
吃完年夜饭,郁晏宸带着阮含娇去院中放烟花。
夜寒风凉,郁晏宸特意给她穿了一件狐裘,将她裹严实了才带她出来。
两人牵手站在院中,看着头顶的烟花。
无边的夜幕下,五颜六色的烟花一朵朵绽放,舞动燃烧,将黑夜的沉寂打破,一道道流光下落,犹如星辰坠入凡间。
阮含娇扬着小脸看着夜空,眼眸被绽放的烟花点亮,黄绿蓝紫红,流光溢彩,郁晏宸垂首看着她的眼睛,竟觉得比夜空中的烟花还要耀眼。
郁晏宸搂着她肩膀,让她的靠在自己怀中,静静地陪她看夜空中的绽放的烟花,仿佛心里有个地方,一下子就被她填满了。
殊不知,今夜这一幕,直到很多年后回忆起来,他仍觉幸福美好,心动难耐。
转眼到了初四,开始走亲访友。
阮明和往年一样,早早就从府中乘马车出门,去鼓楼巷找玉娘母子。
与往年不同的是,他身后还跟着另一辆马车。
今日街上马车不少,都是走亲访友的,谁也不会注意到谁。
依旧是予淮给他开的门,脆生生喊了一声,“爹,过年好。”
阮明摸了摸儿子的头,说了声“乖”进门去了。
倪盛雪在不远处的马车上听见这声“爹”,肺都要气炸了。
初一那日清早,她听见院中打扫的两名仆人在传闲话,说前些日子看见老爷去了鼓楼巷,出来一位七、八岁大小儿给他开门,还管他叫爹。
她原本不信,阮明这些年也算安分守己,就算与同僚出去饮宴,也不会在外过夜,现在她亲眼看见了,竟然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连儿子都这么大了。
他们来京未满半年,他竟然就将人在京城安顿好了,怕是没少在外面花银子花力气,怪不得不关心笑笑呢。
倪盛雪想到女儿就一阵揪心,再想到阮明养外室,恨不得现在就闯进去,生撕了他和那贱人一家。
这次,她绝不会放过他,她要让阮明死!
她数了数,记住是从西数第三间宅院了,压下心头的怒气,回了阮府。
府中,倪寻正陪着阮含笑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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