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万两银票,原先被南栀好好锁在百宝箱里,连钥匙都是另外藏了起来。
这钱怎么就不见了?
南栀生怕柏氏误会,对天发誓说箱子里,原本真的有五万两银票。
若她说谎,天打雷劈。
柏氏当然知道她没说假话。
柏氏一边安慰南栀,说可能是她记错,把银票放在了其他地方;一边又给身边的祥嬷嬷使眼色,让她立刻去找喜鹊。
直到南栀哭丧着脸第九次说要去报官时,祥嬷嬷总算回来了。
她面色难看地朝柏氏摇了摇头,无声地说了句“找不到人”。
柏氏也慌了。
毕竟是偷钱,她担心日后东窗事发,所以并没有用自己的人。
按计划,喜鹊拿着南栀的钱,直接去天下第一楼找马大。三日后,再去把钱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那五万两的利息是整整八千两!
现在钱不见了,人也不见了。
“婆母,我们赶紧报官吧,那可是整整五万两啊。”南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柏氏也想哭。
安远侯宋霖回来时,就听下人说南栀房里丢了钱财,吵闹着非要报官。
“丢了多少非要去报官,说出去丢了侯府脸面。”宋霖沉着脸。
下人怯生生道:“五…五万两。”
“什么,五万两?”宋霖的眼睛从没这么大过,“还不赶紧去报官!”
那下人被宋霖骂得两条腿跟飞一样跑了出去,才跑出大厅就撞上了回来的宋照云。
“死东西,不长眼吗?”宋照云一脚将下人踹开。
下人忍着疼跪倒在地:“少侯爷,是侯爷急着让奴才去报官。”
“报官,家里也要报官?”
宋霖听见动静走出来,让下人拿着侯府令牌立即去县衙,又朝儿子问谁也报官了。
宋照云一脸灰败,说季家漕运账目上的银子失窃,季驸马发现后立刻就报官了。
“真是奇了怪,你媳妇房中也丢了五万两。”
五万两?
这巨大的数额,宋照云想着是先去看养伤中的周漪,还是去南栀那里。
祥嬷嬷突然出现,请他去柏氏那里。
走进屋子,宋照云正要问南栀丢钱的事,柏氏却眼泪汪汪地喊道:“云儿,你要救救母亲啊。”
得知柏氏竟然让下人偷走南栀的钱出去放印子,宋照云的脸一时青一时白。
过了良久,才听见他开口。
“母亲在谁那里放印子钱,是不是马大?”
“你怎么知道?”柏氏疑惑。
宋照云的脸当下变得狰狞,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母亲,那马大也是个骗子!”
原来宋照云和季驸马的钱,比柏氏还早一日交给马大。按理,他们昨日就该拿回自己的钱。
可马大突然不见了。
“他…怎么会,他人呢?”柏氏身形一晃摔坐在地,哭道,“云儿,母亲的五千两岂不是拿不回来了……”
那可是她所有的体己钱。
柏氏沉浸无尽痛苦中,抬头发现儿子的脸色更差。
她紧抓着宋照云的手,不敢置信地问:“云儿,难不成你也……”
宋照云闭上眼睛,无比痛苦地点点头。
他被骗走了差不多一万两。
可最痛苦的,还不是他被骗光了钱。
“母亲,是我把马大介绍给了季驸马。”悔意将宋照云紧紧包裹,他难受得透不过气,“他、他被骗了八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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