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云舒从同事那里旁敲侧击询问艮南县最近是否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三天前夜里发生的那起凶杀案之外,暂时再无别的消息。
艮南县很小,发生这样的事情,平头老百姓之间传的很快,一时间风声鹤唳,都说来了个穷凶极恶的暴徒,逮着漂亮的女人就先奸后杀…
官方给的出的公告很官方,基本没有透露什么重要的信息,只是让民众勿要造谣、传谣,想也知道,这篇公告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傍晚的时候,琚云舒出门了。戴着口罩,长发束起,一身灰色运动服,衣链拉到顶,衣帽戴好,只露出一双美目,在这样有着秋瑟凉意的晚上并不突兀也不惹人注目。
琚云舒要去朝阳大街,街头有一个朝阳公园,不大,但很久远。
老城区的住户们还是习惯吃过晚饭后去朝阳公园溜达一圈。
琚云舒照旧是穿过小巷穿大街,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防狼喷雾,稳了稳心神。
七点的朝阳公园特别热闹,跳八段锦的,跳广场舞的,还有小孩子玩的充气城堡,打弹珠的游戏机并排摆在一角,公园不大,但五脏俱全。
琚云舒坐在广场舞休息区的长廊一角,听着那些大爷大妈们聊天。
“老王今天又没来跳舞…”
“嗐,她儿子开那个培训班借高利贷现在被催债的闹上家里去了,哪还有功夫来跳舞!”
“啥时候的事,我前儿早上去菜市场买菜看她还乐呵呵的…”
“就是前儿晚上的事,闹得整个家属院都没安生。”
琚云舒就知道这些退休的老头老太太们最是喜欢说家长里短这些,只是还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
琚云舒又坐了半个小时,旁边的人换了两拨,又坐下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刚坐下,电话就过来了。
“喂,表姨。”
“顾队跟我说案情确实没什么进展,你别着急啊,表姨。”说着压低了声音。
“我真的没有骗你啊表姨。我真的问了,我怎么会拿这种事骗你呢。”
琚云舒转了转身子,为了听得更清楚。
这个女人又安抚了一阵,挂断了电话。
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旁边的同伴问她“怎么?你表姨又来问了?”
“唉…第三遍了,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一个户籍民警,虽然和顾晏久都在公安系统,但真没那么熟,我厚着脸去问好几次了,我那个表妹…确实也可怜…到现在都没有抓到凶犯,都过去好几天了,我就想着该不会杀了人就跑了吧。”
琚云舒想了一想,要么是真的没有任何进展,要么就是怕打草惊蛇。
但无论如何,她所知道的都可以帮助案子更进一步。
顾晏久。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