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晚:“杜恭孝觉得父亲没照顾好母亲,杜方言埋怨儿子不理解自己对朋友的情谊,至于爱情,据说戚镇当年就是在此处和夫人互相心许,生下儿子后也经常来此处小住,可惜后来那个孩子夭折了,戚家众人也是尽数凋零。”
秦向晚说完这些,长长舒了口气,很是舒畅模样,补了一句:
“听说孙勇曾经和戚家也交好,两家之前常来骊山踏青游玩,大家都猜孙勇的死是因为给戚镇求了情,这些话也是在我爹那听来的,我在京城都不敢和你说,也就是在四处无人的,我和你瞎聊两句,你可千万别往外乱说,仔细你的小命。”
“知道啦姑姑。”秦洛杉软声细语。
“戚镇。”秦洛杉低声呢喃。
今日秦向晚还真是告诉了她一个大秘密,无论何时,她都没听过关于此人的只言片语。
可今天,秦向晚的话为她解开了过去那个热血混乱王朝的一角。
戚镇此人也在秦洛杉眼前有了模糊形象,却总是影绰,看不清……
深夜,她和秦向晚泡完温泉,各自擦好身子,披上薄纱,在摇椅上乘凉。
秦向晚期期艾艾开口,问秦洛杉有没有闻到她身上味道轻了一点?
秦洛杉真心实意道:“姑姑你洗澡很频,又止汗露不离身,其实已经闻不到多少了。”
秦向晚听了果然很高兴,可很快又落寞起来:“不知道我未来的郎君会不会嫌弃我,怎么就得了这个病。”
她说着不免凄哀起来。
秦洛杉:“姑姑莫要伤心了,俗话说刘邦左腿黑痣七十二,人们以为是天命,若刘邦不是皇帝,他也只是个癞巴头,美丑好坏都是世人评判。”
“姑姑何必太忧心。”
秦向晚郁郁寡欢:“你自己又没有,当然不难受。”
“说不定姑姑将来能遇到个独爱你身上味道的郎君呢。”秦洛杉摇着轻罗小扇打趣。
“住嘴,越发不着调。”秦向晚愤愤。
二人又聊了会,夜里落下露来,纷纷觉得有些寒凉,也会各自回屋歇着了。
秦洛杉半睡半醒间,忽而听得窸窣脚步声。
这里的屋子四方通透,屋里不暗,秦洛杉眼睁睁看着一道人影慢斯条理走进来。
秦向晚就在隔壁,她叫一声大家就能听到,可秦洛杉不知为何腿软得要命,嗓子也像堵着棉花。
那人朝着她走来,她看清了是杜恭孝。
他为何会在这?
只见杜恭孝穿着二人初见时的衣衫,衣袍间尽是寒气,像是赶了很久的路。
他的脸显得越发青白英俊,看她的眼神越发灼热。
“夜里冷吗?”他摘下斗篷,抖动一身寒意。
“不冷……”秦洛杉呆滞,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见杜恭孝脱得只剩间里衣,松垮领口可见匀称宽广胸膛。
秦洛杉往后缩了缩:“不是你干什么?”
杜恭孝很自然上床,掀开被子,整个人大火炉般扑过来:“娘子,我思你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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