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还未来得及逃走,就被他一把扯回来,圈在怀里。
他哑声说了句什么,接着亲昵蹭了蹭她脖颈,灼热喘息划过她脖颈,好似一道火光灼过,叫她忍不住哼了声。
她还未闭合的唇被他热情又凶狠地吮住,他轻轻拿虎口卡着她脖颈,不允许她低头,只许回应他。
秦洛杉当然知道这是在干嘛,竟然非常自然地搂住了他脖颈。
杜恭孝呼吸越发粗重,眼见他动作越来越粗鲁,秦洛杉不满咬了下他,含糊骂了句。
杜恭孝笑了下,眼底尽是宠溺,纵着她那般,展臂将她揽到自己怀中,低头亲着她的眉心:“是我不好,冷落你那么久,委实是近来政务繁忙,我也刚接手中书省,那些人陛下也信不过,只能我多管些了。”
他说完这句话,秦洛杉就知道自己在做梦了。
杜恭孝是门下省的,而且哪里官至宰相,明明是个四品官吗。
四周开始褪色,耳边清净下来,他也不见了,秦洛杉只觉得有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手背。
原来是枫树露水凝结落下,窗外天色微曦,四处飘着朦胧雾气,外面的汤泉还在缓慢冒着泡。
秦洛杉倦怠翻了个身,将脸埋到被子里,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到梦中杜恭孝对自己的举动,一时不由得想入非非。
再想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心头竟罕见有了股小鹿乱撞之感。
以至于早上起来吃饭时,她还没缓过神来,只是闲闲散散地夹着菜,不时打哈切。
“你可知杜公子今日也要来着骊山休沐?”秦向晚问。
秦洛杉蹙眉。
秦向晚:“齐王殿下近来越发赏识他,二人越走越近,朝中议论声可不小。”
“齐王殿下?”
“就是七皇子,陛下十天后就要进行封王仪式,封他为齐王,这可是我朝地盘顶富饶的一个州,我得早点叫顺口。”
秦洛杉:“齐王殿下还真是得宠。”
秦向晚:“是啊,他身上军功多啊,你看庆王殿下封爵,是因为他爹孙勇这个陪着陛下夺位的老臣顶住了玄武门的援军,陛下才能顺利逼退太上皇,可孙勇却因伤势过重去世,陛下是有愧才封他儿子孙棣为王。”
“齐王殿下也是一样,当年陪陛下夺权天下时,他全程出力,就连现在哪里不太平了闹叛乱了,陛下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齐王殿下。”
想到冯神武平素那喝花酒嘻嘻哈哈的样子,秦洛杉难以想象他当年是如何杀伐决断,帮着父亲做乱臣贼子的。
不过想着人不可貌相,她:“杜恭孝何时来?”
“已经到了,应该也在骊山脚下。”
秦洛杉忽而想起来在枫林遇到的那对祖孙对着孙棣的玉佩如此激动。
可她们找的玉佩与杜恭孝曾落在草甸,叫她无意捡走的那块大小款式是一样的,只是花纹有细微差别。
难道那对祖孙找的是杜恭孝?
可杜恭孝的祖母明明还好好的,前阵子过七十大寿,秦忠还派人送了不菲的寿礼。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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