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着牛车,一路无话来到了清溪镇。到了镇子上,张春晓就径直拉着他来到了自己供货的酒楼面前。
到了酒楼前面,张小安就似乎被吓了一跳,然后连忙拉着她往回走去。张春晓有些奇怪,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堂姐,这不是那个特别有名特别贵的酒楼吗?”张小安说着,赶忙拉着他往远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咱们还是走吧,这儿可不是咱们能去得起的地方。”
张春晓哑然失笑,原来这个孩子担心的是这个。她一边将张小回来,一边指着酒楼跟他说道:“没事儿,这个我熟,所以你不用担心,实在不行,姐姐请你。”
说着,张春晓就把张小进酒馆里面,张小安见那些人对张春晓都和颜悦色甚至有些阿谀奉承的样子,似乎放心了一些。他看出来自己的堂姐肯定是跟这个酒楼有什么关系,于是也不再阻拦什么。
“张姑娘,我们这个月的货什么时候能送过来啊?好像迟了两天。”等他们进了包间,店小二似乎有些事情难以启齿,最后还是耐不住说了出来。
张春晓一惊,掐指算了算,果然自己已经迟了两天。然而这些天又是陈文馨又是店铺又是赵氏的,她这个月的货还没有打到了一半。她忽然有些底气不足,到头来只能实话实说:“对不住,这个月我的祖母过世,没有准备齐全,还请你们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正好,我们还想跟姑娘商量一下,”店小二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开口对张春晓客客气气地说道,“从下个月开始,不如姑娘就送原来的一半的量就好,价钱还是原来定的价钱,只不过随着量要少一些。”
这话听得张春晓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抬起头,警觉地问道:“我能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是这样的,”店小二嘿嘿笑了笑,于是开口老实说道,“姑娘您定的价实在是太高了,这清溪镇还有周围的县,根本没有多少人能负担得起,我们小店也负担不起,于是只能减少价钱或者减少供应量。后来试着用家常菜法烹制,反而卖得挺多的。所以掌柜的就想,从下个月开始少进一点,生意人不打哈哈,这样一来,咱们也多赚点钱不是?”
张春晓算是听明白了,冷笑着说道:“所以,您的意思就是,慢慢不要我这个拖油瓶了不是?”
“不是这个意思,您的东西还是卖得挺好的,所以我们没有想要就此不要了您这个货源,只是……现在实在是手头紧了些,没有办法……”店小二貌似为难地说道。
“手头紧?据我所知刚才您说的可是因为销路不畅啊,可是听您说改变了销售方式之后销路还是挺宽的啊,”还没等张春晓反驳,就听得张小安接着话头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所知这家酒楼的生意一直十分好,掌柜的和你们这些店小二出手都是阔绰,从来没有听说谁手头紧来着,小二哥,您这话恐怕是有些不太实吧?”
张小二的一番话让张春晓佩服,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就能一下子把话的关键给摘了出来,然后还将店小二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况且这话是应该掌柜的跟我堂姐说才是,小二哥您在这儿说貌似不太对劲吧?难不成是掌柜的自己不愿意出来,让你来当挡箭牌的?”张小安继续说道,咄咄逼人的样子丝毫不输当初的张春晓。
“掌柜的……掌柜
的今儿个有些事儿,所以他只能托小的来跟张姑娘说了。”店小二额头已经冒汗,但仍旧死撑着对张春晓客客气气地说道。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等掌柜的回来以后再谈这些事情。”张小安听后,立马当机立断地对那个店小二说道。店小二见忽悠不得,只得暂时道别,赶紧跑出了包间。
一会儿,掌柜的就被他给带了过来,对张春晓客客气气地说道:“不好意思,张姑娘,张小公子,刚才鄙人有点事情,一切就先都让这个不争气的伙计给代理,实在是让你们见笑了。”
“见笑不要紧,只要掌柜的不见外就好了。”张小安微微一笑,悠悠说道。此时张春晓已经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摆好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张小安怎么解决。她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张小安解决不了,自己再出手。
然而张小安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似乎自己并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只要张小安一个人就能摆平。她听着掌柜的犹豫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是不会见外的,只是,张小公子,我们确实跟你堂姐之间的交易,有些不太妥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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