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崔忠华仍旧只是轻轻笑了笑,将她揽在怀里,温柔地说着:“没什么啊,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让我这么日思夜想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张春晓似乎有些嗔怪,但是心里仍旧是美滋滋的,仿佛很愿意听这样的话一样。
“我其实一直是这样。”崔忠华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他实际上是有着真心在里面,他在这一刻,曾经真的想要,不再这么对她朝思暮想,自己可能在离别的时候,就会好受那么一些。
“就你
嘴甜。”张春晓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于是开口笑着嗔怪着。
很快,崔忠华的腿就已经大好,张春晓当晚将他腿上的石膏一类的药物全部清理干净,并且让他试着下床走了走。的确,崔忠华现在已经能行走自如了,完全看不出曾经被砸断了腿。
“我明天就带你去酒庄,让你看一看新酿的酒,是一个月前准备的桃花米酒,一定很香!”张春晓看着他伤势痊愈,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还有欣喜。她对崔忠华说着,语气里和笑容里满是甜蜜和满足。
崔忠华却只是沉吟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答应下来一样。
当晚,张春晓早早就睡下了,以便第二天能精神抖擞地跟崔忠华出去。然而到了第二天,她的确起了个大早,然后早早去了东厢房想要去叫他。
里面没人应下,仿佛已经没有人了一样。张春晓等了片刻,忽然心里下意识只是觉得崔忠华贪睡而已。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角仍旧牵起一丝温柔的微笑。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先睡着,我去酒庄去看看情况,等着我带桃花酒回来,我们一起喝。”张春晓对着屋内说道,没有等回答,就兴冲冲地出门去了酒庄。
酒庄内已经是严阵以待,工匠们已经将酿成了的酒搬了出来,就等着她过来开封。张春晓一个从来不迷信的人在这一刻忽然紧张了起来,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才让自己的工匠们打开了坛子。
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几乎都醉了过去,酒庄里面飘着佳酿的香气,仿佛是一阵桃花香里面带着些醉人的暖意和清甜,让人微醺。
张春晓立刻迫不及待地倒了一碗,放入口中尝了尝,回味虽然
微苦,但是酒香浓烈,桃花的清香和桃子的清甜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还有糯米的绵柔,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
“早知道就多酿一些了!”张春晓有些懊恼地说着,现在早就过了桃花的季节,估计只能酿别的花果酒了。
张春晓立刻让几个工匠将酒坛搬到了清溪镇的集市上面去。在众人面前打开了酒坛的盖子。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是在大街上面?
九坛桃花米酒很快就被人抢光或者是喝光了。没有抢到的人则迫不及待地开始下订单。张春晓一一应下,一边美滋滋地看着自己手里大把银票和订单,知道自己之后有的忙了,当然,也有的赚了。
她将钱留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则给工匠们平分,剩下的一坛酒,她灌了一壶准备带回去给父母和崔忠华尝一尝鲜,让他们也品尝一下自己的成果还有喜悦。
她兴冲冲地回去,美滋滋地推开门,却见张老三和王氏有些担忧似的站在东厢房门口,仿佛在外面踌躇了许久都不知所措。
“爹,娘,怎么了?”张春晓下意识地感觉到了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这个气氛实在是不对劲。她于是鼓足勇气,上前强笑着问道。
“忠华已经一天都没出来了,我们敲门也不应,推门发现门从里面插上了。”王氏有些担忧地说道,眉头蹙成了一团。
张春晓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连忙将酒壶递给了张老三,上前猛地拍了一阵门板:“忠华,开门,我是春晓啊!”
里面却没有人应。
张春晓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暗暗运气,然后对着门猛地一打,门被她给生硬地推开了,门锁当啷一下掉在地上。
三个人连忙冲了进去,却见房间内空无一人。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