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儿却执拗地摇了摇头,坚定地开口说着:“不行,娘娘的伤可是天大的事情,就算再怎么小的伤,那也是天大的事情。”
好吧,白流霜的心里忽然添了些暖意,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由着她去做了。
一切都完毕后,白流霜只觉得身心俱疲。想到今天别人对她嘲讽的目光,想到太后有意的刁难,想到陈文杰的莫名其妙,她就觉得心烦意乱更是心神难安。众人的嘲讽,太后的厌恶,以及……陈文杰可能的暧
昧。
她真的希望自己真的只是想多了。
她已经身心俱疲,只想着要赶忙宽衣解带,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下。柳儿替她解下腰带,除去外面的大袖和交领外衣。
然而在外面的交领外衣脱去的时候,一块手帕也顺着掉落在了地上。白流霜看着那个手帕,心下一惊,心里只有一个“完了”的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
她怎么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娘娘,这是您的手帕吗?”柳儿显然已经发现了那个手帕,她看着地上的手帕,不免疑惑不已。她可是记得,白流霜从来没有这样的手帕啊。
“嗯……是本宫的,没错,收起来就好了。”她吞吞吐吐地说着,连忙想要弯下腰捡起那个犹如定时炸弹一样的手帕。然而已经晚了,柳儿先她一步弯下腰去,把那手帕捡了起来。
“好,那奴婢帮您去收起来,不过看这样子上面好像沾了些什么东西,奴婢给您洗了再收起来吧。”柳儿微笑着说道,然而还没有等白流霜说出拒绝的话,柳儿就将那手帕展了开来。
这次白流霜是真的百口莫辩了。柳儿看着那手帕,神情忽然怔住了,而白流霜看见那手帕,也不免给怔住了。
那手帕是浅灰的,右下角绣着一从松香色的竹子,中间一大片污渍,柳儿闻出来,有方才她帮着白流霜上的那瓶烫伤药的味道。而那竹子的
这下惨了,白流霜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下是真的怎么样也是百口莫辩了。
她有些不安地看着柳儿的神情,果然,柳儿的神情惊愕不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一样。她将手帕放下,看着白流霜的眼神很是复杂。
“娘娘……娘娘…
…”她瑟缩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才好。难怪,难怪白流霜今天的神情不对,难怪她一副不愿意让自己多问的样子。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柳儿,本宫可以跟你说明,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不过是陈大人碰巧得了一良方,又没有别的东西可供本宫包扎,就把他的手帕借给了本宫而已。”白流霜定了定神,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扬起下巴,装作和平时一般的倨傲一样。
然而柳儿明明白白能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在心虚。
“娘娘如果真的是您说的那样,您完全可以跟奴婢说实话啊,您为什么要说这手帕是您的啊?您会在手帕上绣陈大人的名字吗?”柳儿显然完全都不信她说的话。她摇了摇头,痛心疾首似的说道,似乎心里满是担忧一般。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娘娘,就算是真的是您觉得这样不好,可是您这样已经是私相授受了啊。”柳儿情绪显然有些激动一样,赶忙开口说着,似乎对于她的行为很是痛心一样。
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住口!你跟本宫这么多年,本宫待你从来都不薄,结果你就是用这种龌龊的词来描述本宫,来揣测本宫的吗?!”白流霜厉声呵斥道,又仿佛回到了原来那个趾高气昂地白流霜了。只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其实她十分心虚。
毕竟柳儿说的都是真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落在别人眼中,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但是事情已经做了,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可能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说什么,她可以暂且不顾。
但是柳儿,柳儿只是她地奴婢而已,她说这些,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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