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师傅这般勤快做什么,不上课工钱也没少算给她的啊。”吐槽完房师傅,徐明梅又揪住徐明薇,“为什么你现在就要告诉我,等到晚上再告诉我不好吗?”
这接下来半天还怎么愉快玩耍,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明薇深切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幸福就是看到还有比自己过得更惨的人”,刺激完徐明梅,又转到四房院子,见了徐明兰。
没想到徐明兰竟吓得病了,徐明薇去的时候她还在睡,并没有见到人。
“昨天夜里姑娘惊醒了好几次,发了汗又受了凉,早上已经请过大夫了,让人磨了些珍珠粉压惊,开了两副药先吃着。大夫说主要还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哩。”惜时在门外低声与徐明薇细细说了,听到里头叫起,连忙歉然地朝她一笑,说道,“姑娘醒了叫奴婢哩,上课的事情奴婢会记着跟姑娘说,但这两天恐怕是去不成
,还请七姑娘跟房师傅请个假,说一声。”
徐明薇点头应下,看着惜时打了帘子进去,听到里头传出阵阵咳嗽声,才叹着气走开了。
这样的年纪,大概像徐明兰那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吧?徐明薇蹲在镜湖边上看了半天的鱼,直到两腿发麻,才起了身往明月居回去。
路上路过贺兰氏的院子,守门的婆子见是徐明薇,远远地打了个万福。要是贺兰氏她们都在家里就好了,徐明薇越发想念家人都在身边的日子。忽地感觉眼前一个人影闪过,定睛一看,竟是徐天泽从贺兰氏屋子里钻了出来。他仗着人小,趁着守门的婆子不注意,竟是从窗户进出的。
徐明薇心下大怒,高喊一声,“哪来的小毛贼,竟偷东西偷到我娘的屋子里,来人,给我捉住了狠狠地打!”
守门的婆子听到有人溜进了屋子,也是一惊,生怕徐明薇怪她看守不力,抄起了屁股底下的小板凳就往前冲。
徐明薇这一嗓子,不仅喊来了外头的小厮,也吓住了刚从窗户爬出来的徐天泽。眼看着一群小厮婆子们喊打喊杀地扛了家伙什朝他扑过来,竟是吓得连躲闪都忘记了。
守门的婆子这时看清了徐天泽的脸,回头为难道,“姑娘,好像是小少爷。”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止住了动作,定睛一看,果然是香姨娘院子里的小少爷,连忙住了手。
徐明薇冷哼一声,“徐家没有会钻嫡母院子偷东西的小少爷,把这个小毛贼给我抓住了,狠狠打!”
众人一听,心里便明白了三分,只是也不敢真的下死手打了,装装样子拎着徐天泽敲打了一顿。
徐天泽虽然皮肉上虽然没受多少苦,却被吓得不
轻,多少也反应过来些,嘴里胡乱喊道,“大胆!我是小少爷,谁敢打我,我灭他满门……”
一番胡话说得婆子小厮们俱都笑了起来,心里对这个小少爷也都轻视得很,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做,做起家贼来,还偷到嫡母的院子里,也不嫌丢人!还灭人满门哩,好大的口气,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哩?!
婆子小厮们心中添了气,下手便用力了些,这下可真把徐天泽打得哭爹喊娘,痛叫个不停。
徐明薇见打得也差不多了,叫住了众人,慢慢踱步走到满身狼狈的徐天泽跟前,仿佛看垃圾一般嘲笑着看向他,朝守门的婆子吩咐道,“搜一下他身上藏了些什么,回头可要记得锁好门窗,别什么阿猫阿狗地都能往我娘屋子里头钻!”
那婆子失职在前,哪里敢怠慢,连忙仔细搜了徐天泽上下,也只搜出了一个半旧的荷包,上头的针脚并不像贺兰氏房里丫头做的。徐明薇让人打开看了,里头只有二两银子和几十文钱,再无其他。
正当众人以为抓错了人之际,徐明薇又让那婆子进屋子里去看,可有什么东西损坏了的。
那婆子赶紧开了门锁进去一看,大惊失色,一路尖叫着跑出来,“不好了不好了,太太屋里的箱笼都被打翻了,摆的花瓶玉件也都被打了个碎……”
徐明薇听得心头火起,甩手就往徐天泽脸上狠狠打了个巴掌,用力之劲,把人带翻在地不说,徐天泽左颊上顿时高高肿了起来。
徐天泽自小就被香姨娘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见识过这个。他知道她是大房院子里这个女人生的,心里更加恨她,擦干净嘴边的血,小狼一般狠厉的眼睛便死死盯住了徐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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