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太爷铁青着的脸终于稍稍缓和了些,他是个重情义的人,虽然这件事情闹得宴会延期,但赵家也不好看,他也始终再说不出些什么怪罪的话,“罢了罢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都散了吧。”
虽然不愿意怪罪了,但他也不愿意和赵承其多说什么了,赵承其也能懂黎老太爷的意思,只怕是日后黎家都不愿意再和他们赵家多加来往,毕竟自己一开始是存着诬陷黎家的心思,黎兴或许看不出来,但黎老爷子一定有些知道了。
赵承其不再多想,在黎老爷子离开正气堂后,也跟着走了出去,派人去客
房通知了孙氏和赵夕柔一起离开,赵承其虽现在不想见到赵夕柔了,但也不能将这样子的她弃在黎家不顾。
一时间,偌大的正气堂只剩下黎梳、如鹊、傅兰泽和其华四人。黎梳的目光望向傅兰泽,岂知傅兰泽也看向了她,四目相对,黎梳赶紧扭过头去,不知怎的,她竟心跳越来越快,傅兰泽的脸也微微红了红。
跟在黎梳身后的如鹊只当是黎梳又有些不舒服,赶忙扶住上前扶住黎梳,“姑娘,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前几日落水身子还没好全呢,又看到这些事,先快些回去休息吧。”
“前几日落水?怎么会落水的?”傅兰泽听到如鹊的话,瞬间急切担忧的看着黎梳。但转瞬他就意识到了这问句的不妥当,他和黎梳现在的关系不过就是几面之缘而已,这样倒显得他有些多管闲事。
傅兰泽安奈下心中的担忧,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是在下有些冒昧了,姑娘见谅,在下只是有些担忧姑娘的身体。”
黎梳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无碍,我只是这两日一直忙于筹备宴会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下就没事了。”黎梳转头扶上如鹊的手,“我们走吧。
”边步履匆匆像逃也似的离开了正气堂,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让她竟想逃离。
傅兰泽带着笑意看着黎梳越行越远,在彻底不见黎梳的身影后,他挂在唇边的笑意也淡了下来,负手而立,“其华,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传的越开越好。至于若是有人追查源头嘛,那自然是孙氏聒噪,传到了下人的耳朵里。”
其华嘿嘿一笑,这事情他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
几日后,赵夕柔和沈之儒在赵承其的逼迫下悄悄成了婚,不止没有办酒宴,甚至连新房都不曾准备,整个赵府上下只当没发生过这事一般。
而赵夕柔和沈之儒是如何不知廉耻,勾结到了一起,这消息在玉安城的百姓中不胫而走,甚至有说书的人在茶馆内绘声绘色,一板一眼的描绘着当时的场景。
赵承其听说这些的事情把手边的茶杯都砸了烂碎,派人去查是从哪里传出去的流言,却得知是孙氏,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是越发不待见孙氏母女两人,两人在赵府的地位一落千丈,日子过得愈发艰难,而沈之儒这个上门女婿,不止受不到正经主子的待遇,连下人都瞧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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