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周子俊一脸的惊愕,说道:“你怎么知道会是刘公公。”
傅兰泽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去找左相,若这个人真的是刘公公,他回来找我的。”
“好勒!”周子俊应着,正巧这时如鹊端着丰盛的夜宵走了进来,周子俊看了看,厚着脸皮说道:“听着,这些吃的给我留一些,我很快就回来。”
傅兰泽面色一冷,完全不去理会在一旁撒泼的周子俊。
“哼!”
见到周子俊走远,黎梳笑着说道:“周大人不过是句玩笑话,你回一句玩笑话也就罢了,这不理他算什么那门子礼数。”
傅兰泽说道:“跟他,何须这么理解,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吃的,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凡事不要这么认真,你们相交多年,周大人办事想来是最有分寸的,我看你这几日是太过紧张了,才会这般。”黎梳端起一盏糯米粥递到傅兰泽的手里,说道。
“罢了,你也别总照顾我,你也赶紧趁热吃一些,这几日在魏王的营帐中,这人都瘦了好几圈了。”傅兰泽说着,又把糯米粥递到了黎梳手里,自己则端起另一盏吃起来。
一盏粥吃完,褚管家带着一个小太监敲门而入,傅兰泽放下手中的碗盏看着太监试探性的问道:“来人可是
刘公公?”
刘安听到傅兰泽如此一问,难掩心中的激动,颤颤巍巍撕下照在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早已是老泪纵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侯爷,您快带人去皇陵救人吧,那些人已经被关了十日有余,有些老人家支撑不住饿死的都有,有些孩童只靠着喝这些老人的血和肉为生。”
“皇陵?”傅兰泽扶起刘安,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在皇陵?”
刘安知道傅兰泽是有疑惑的,若是旁人也不会轻易相信,思索了片刻,刘安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递给傅兰泽说道:“不知道侯爷是否记得这个?”
傅兰泽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说道:“当然记得,这个玉佩还是几年前您老从这赢的彩头。”
刘安见到傅兰泽认下此物,如释重负的说道:“认得就好,认得就好,这些遭遇杂家现在想想都不可思议,那日晨起,魏王突然进宫面圣,万岁爷一早都有用些蜜果的习惯,我就去御膳房取,哪知道那日御膳房拖延了时间,等我取来蜜果走到御书房外的时候,看见魏王等人带着一干大臣走了出来,推推搡搡的进了一个宫殿,亦或许是魏王做贼心虚,并没有发现杂家不在,我也就趁机逃过此劫,等我再返回宫殿的时候,在散
落的书本奏折中找到了玉玺,就赶紧藏了起来,等杂家走出御膳房,躲到御膳房外的假山空里时,看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又返回了御膳房,一阵杂乱声后,几个人十分失望的走了出来。”刘安说罢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茶后,突然笑了出来,“这魏王从下就这个毛病,丢三落四,也幸亏这个毛病,不然这玉玺若是真落在他手里,还有些难办了。”
傅兰泽听完,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这几日公公在我这里休息,我们的援兵已经在路上了,等援兵一道我们就兵分两路行动。”
刘安点了点头,说道:“侯爷办事,杂家自来十分相信,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侯爷转告晋王殿下,有些事情不可迟疑,杂家虽然是阉人,若说对几位皇子了解,这宫里除了她们几个贵人也就是杂家了,晋王登基才能风雨和顺,天下太平,若是魏王登基,就会重蹈大祁二十三年的覆辙。”
一句话戳到了傅兰泽的心中的痛处,这同样也是晋王心中痛处,沉默了片刻说道:“公公放心,我一定把这些话转达给晋王殿下。”
黎梳看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便说道:“公公先去休息吧,这几日公公辛苦了,今日在傅府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刘公公说道:“多谢公主。”
刘安正准备离开,周子俊风风火火的从门外冲了进来,险些把真要出门的刘安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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